他们不学无术,又爱装风雅,怎能怪她不给面子?再说了,他们在街头占地为王,早就引发公愤了。
顾家也是勋贵功臣,并且还是最高爵的四国公之一,在天子狐疑甚重的环境下,的确易成众矢之的。
顾颂回了府后,便直接冲进了本身房里。
世子顾至诚恰好送客出门,在二门下瞥见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来。返来后遂转去他院内,只见他正对着沙包发狠,不由道:“你如何了?”
“如何了?”华氏冷哼着,“你另有脸问我?你本身想想你前天在顾颂面前又干了甚么功德儿!”
“这是赔东西的事儿吗?!”顾至诚咬牙道,“人家沈府那么大师业,还买不起几个饼,非得你赔?你说他是孩子,御史参不到我们,那我问你,当年陈王又犯过甚么错?还不是以莫须有的罪名给灭了?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非得整件事出来才放心是不是?”
他真是向来也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自打他生下来到现在,谁给过他气受?谁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两次见到沈雁,她两次都让他下不来台,明天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嘲笑他!
很但愿两家加强来往的模样。
顾至诚扔了手上的皮鞭,恨声道:“我狠心?比及将来他成了这坊里的恶霸,到时候祸害邻里,御史们把他参到朝廷,皇高低旨削了我们的爵罢了我们的官你就不感觉狠心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二爷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斥了她。”紫英从旁说道。
顾颂很快被按到了长板凳上。宋疆也被顾至诚亲身赏了两鞭子。
戚氏内心回想起华氏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正觉要与沈家二房保持敦睦非常要人的命,别人倒好,就华氏母女,她是万分不心甘与她打交道的。闻言便就随便点了点头。
回到府里先去正房给华氏回话,沈宓却已经返来了,一个劲地冲她打眼色,感激她那十两银子。
华氏从旁闻声了,也道:“鲁夫人挺和蔼,他们家孩子想必也是好的。”
华氏端起茶来,瞪她道:“明儿随你父亲去顾家看看顾颂!”
顾至诚感喟了一气,又道:“本日早上皇上又在提起来岁春闱之事,又召了沈侍郎在内的几名官员入宫,我与父亲瞧着都是要重用文官的意义。打天下靠的是武臣,治江山还是得靠文官。沈家虽历经两朝,却气数未尽,现在我们既与沈家为邻,能够与他们保持敦睦老是无益的。”
胡嬷嬷自打代替了刘嬷嬷成了碧水院的管事嬷嬷,沈雁便将手上的银子全数交给她,院里头的事也都是她说了算,浑然又是第二个刘嬷嬷。
正说着,上面人出去禀道,说刘嬷嬷在墨菊轩奉茶,被沈宓斥了。启事是沏的茶过热,烫到了沈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