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鸢站稳,摇了点头:“我无事。”
桑鸢正想着,就被这一声锋利且镇静的哥哥给惊得回了神。
菱角清楚的脸庞如同雕镂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漂亮绝伦却又透着一丝奥秘的魅惑民气。
如许的操纵,侯府世人都已风俗了。
自打她来澜冰苑起,澜冰苑大大小小的琐事都是她在做,桑鸢在一旁帮她,做些藐小的活。
簪湘起家翻开纱帘回了她:“你去回了老夫人,我们这就来。”
桑鸢手里抱着汤婆子,都雅的眸子一动一动地透过纱帘凝着渐渐飘落的雪花。
见簪湘埋头繁忙着,她也没有说话去打搅她。
正在清算账簿的簪湘轻摇了点头,“不知,或许是快过年了,有事交代。”
对此,桑鸢倒是见怪不怪了。
簪湘虽是丫头,但她的爹爹是教习夫子,她也识得一些字。
小亭子内烧着炭炉,又有纱帘遮风,与屋内差未几,非常和缓。
也或许是别的呢!
还是簪湘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她,赶紧扣问:“你咋样了?”
这个身影的身形极其欣长,穿戴一件黑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玄色大麾,风帽上的乌黑狐狸毛异化着行路而来所残留的雪花。
老夫人对这个独一的嫡孙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每次他出征班师返来,都要传唤府上统统的人给他拂尘洗尘。
被称作殿下的男人便是这镜侯府的正主祁司睿,他只是摆了摆手没再言语,回身与老夫人酬酢了几句后便阔步出了凝福苑。
待他走至向老夫人施礼,转过身来对着世人时,细心瞧便能瞧清楚他的模样。
而莲绯还不忘了扭头丢给她们一个傲娇的眼神。
簪湘比桑鸢大一岁,做事情稳妥,待人接物也实诚,和桑鸢一样机灵聪明。
“湘姐姐,老夫人传丫头们去凝福苑。”说话的是凝福苑的大丫环阿瑛,听她的语气似是有些焦心。
祁司睿虽为战神,受万人敬佩恋慕,但也是一个小辈,对于长辈的心疼他也不好辩驳,只好做做模样,走一下过场。
见状,桑鸢和簪湘二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桑鸢接过簪湘递过来的梅花茶,小抿了一口。
桑鸢抬起雾了一层薄雪的眸子,透过人群,看到了一抹熟谙的身影。
采购了一天返来的桑鸢,懒惰地倚靠在小亭子内的藤椅上。
“阿睿哥哥……”
镜侯爷,也就是南洲的战神,因手握兵权得以两个封号,别离是镜侯与睿王殿下。
镜侯府很大,内里有很多苑,丫环奴婢都是分了品级和呼应奉侍的苑落的。
一起上都会碰到其他苑的丫头,相互打了号召后一同前去凝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