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用心停顿了一会儿才补上后半句,“和你家夫人做过一笔买卖。”
韩老夫人却很不欢畅,一想到将来要给姜家那么多银子,她就肉痛。
韩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否定,“不可!我们是甚么人家,如何能给人打欠条,传出去还觉得侯府揭不开锅了呢。”
再说了,打了欠条不得还吗?侯府如果能拿出这一万两,还用得着管姜家要钱?
现在恰是用钱的时候,姜家就该识相一点,乖乖替三郎办理铺路才对。
不动声色地把姜穗宁挡在身后。
韩老夫人惊得打翻茶杯,“如何回事?为甚么之前从没传闻过?”
姜氏说得没错,他但是顶天登时的男人汉,如何能老是管女人伸手要钱?
二人正相携着“有说有笑”往大门里走时,一匹玄色骏马自街口奔驰而来。
“韩三爷不必客气。”商渡凤眸微眯,懒洋洋地一抬手,“本督跟你也无甚友情,倒是和你家夫人……”
姜穗宁一怔,随即微微蹲身施礼,“商大人运筹帷幄,妾身心折口服。”
她倒是美意义说,就看韩延青好不美意义承认了。
姜穗宁把早就酝酿好的主张说了出来。
韩老夫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是肉痛不已,“三郎,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夫人,你的发钗歪了。”
姜穗宁眉头蹙得更紧,“母亲,哪有出嫁女回娘家要银子的事理啊?内里本来就有一些对三爷不好的传闻,我如果回姜家要银子,不就坐实了三爷吃软饭的名声?”
他又堆起笑容酬酢,“我陪夫人回娘家看望岳父岳母,不知商督主为何而来?”
“好多人都这么说……儿媳也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姜穗宁一脸难堪,“儿媳总不能见人就解释,三爷向来没有花过我的嫁奁银子吧?”
姜穗宁满脑筋都是灰尘落定的心安感,看来给商渡那三万两银子没白花。
姜穗宁低着头,对她的话美满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走心。
韩延青松了口气,随即又在心中轻哂。
姜穗宁忍着恶心搭上手,冲他笑了下:“多谢三爷。”
“大少爷进宫面圣,献上吉祥,被陛下亲口封为八品宣奉郎了!”
韩老夫人神采一变,“是谁在内里胡说八道?”
“让三爷亲身写一张借单,管我父亲乞贷。”
“姜氏,你今后少把这些贩子作派带回侯府里,整天把银子挂在嘴边也不嫌俗气。”端起婆婆的架子经验她,“你们姜家能战役远侯府攀亲,那的确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没有侯府在前面撑着,你们姜家的买卖能做得这么别扭?”
韩延青被她吹嘘得飘飘然,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朱红的大门轩敞气阔,门庭若市,热烈不凡。
商渡轻笑一声,施施然从姜穗宁身边走过,俄然抬起手,轻拨弄了下她头上的胡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