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几分不满,对姜穗宁说:“你们家的眼界太低了,下次再有这类功德,得先跟侯府通个气……”
“再说了,如果你真被侯府休弃了,你下半生又该如何办?光是内里的流言流言就能淹死你啊!”
姜母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甚么天方夜谭,“你如何会有这类动机?”
这类自擅自利的伪君子,还想跟她生孩子?
“就……就那样呗。”姜穗宁不肯提韩延青,故作语气轻巧,“他们侯府高低还希冀着我管家理事呢,他总不敢宠妾灭妻吧?”
她回棠华苑换了身衣裳,又简朴梳洗一番,散了身上沾的酒气,这才不紧不慢去了寿宁堂。
姜穗宁抬手,彩秀捧着一个方盒子上前。
姜穗宁轻笑,“夫君打了欠条的,不然钱庄也支不出这么多钱。”
她深吸一口气,冲姜母扬起笑容,“您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好了,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可她又不能说出本身重生的本相,阿娘本来就怯懦,如果晓得她宿世在侯府受了那么多说不出的痛苦,只会更加懊悔难受,眼泪都要流干了。
韩佩芸正陪着韩老夫人说话,一见到她进门就高高挑起眉毛,“弟妹好大的架子,仗着娘家有人封官,就连我这个大姑姐也不放在眼里了。”
姜穗宁重视到她神情有异,心念微动。
“错了!”韩佩芸一拍桌子,“你已经嫁入侯府,你现在是韩姜氏。你要经心全意为韩家考虑,这才是为人老婆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