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家群情纷繁,刺探马车中人的来源。
下一秒,车窗翻开,姜逸探出头,看到劈面的姜穗宁,欣喜出声:“宁宁!”
认出贪吃图腾的车夫们面如土色,赶着马车往路边让步,给玄衣卫的马车让出一条通畅大道来。
悔怨,是因为她刚才被商渡身上的骇人气势吓住,没有第一时候和亲家公打号召,拉近干系。
姜穗宁眨着眼,小声嘟囔,“看来平远侯府的牌子也没那么好用嘛……”
有人大胆猜想:“该不会是哪家驻守边疆的藩王世子,进京来给陛下贺寿了?”
韩老夫人哼了一声,“侯府离皇宫不远,我们来得还算早的,就算是列队,必定也比你娘家人更早进宫。”
韩老夫人和姜穗宁在女官的带领下穿过花圃御道,眼看就要进入布宴的风华殿,斜刺里俄然走出来一名穿着华贵,云髻高挽的宫装美人。
能让杀人不眨眼的玄衣卫商督主以礼相待,亲身开道,那人得是多大的来头?
马车外的韩延青也大受震惊,几次想要翻开车帘找姜穗宁问个清楚,却又碍于人多眼杂,只能忍住。
姜穗宁趴在车窗前,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幽深视野。
进宫赴宴是男女来宾分开,顺康帝在前殿召见文臣武将,权贵宗亲,女眷命妇则是在后宫宴饮。
她推开韩老夫人的手,挺直脊背,理了理裙摆,慢条斯理道:“哎,母亲刚才还说我娘家人不知要何时进宫呢,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是第一个入宫的,呵呵……”
商渡面上还是是俊美冷酷的神情,对那些恭维吹嘘置若罔闻。
很快这疑问就有了答案——
韩延青骑在顿时,视野更好,他眯起眼睛往远处看,不肯定的道:“他们仿佛在给谁家的马车让路……”
“那里那里,商督主的公事要紧。”
就算她早已健忘姜家人的长相,可她刚才亲耳听到了,姜氏管阿谁年青俊朗的男人叫大哥!
归正她闲着没事怼韩老夫人两句,成不成她也过瘾。
车队缓缓进步,终究轮到平远侯府了。
姜穗宁脸上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那是一种从心底披收回来的高兴,和扬眉吐气的高傲。
“本来如此啊。”
韩老夫人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姜穗宁的衣袖,顾不得端庄,“刚才那小我真是你大哥?”
韩老夫人和姜穗宁也躬身施礼,“臣妇见过六皇子妃。”
韩老夫人面色变幻不定,又悔怨又肉痛。
“不敢当,商督主奉旨办事,理应先行……”
六皇子妃陆锦瑟已经在这里等半天了,她一见到姜穗宁,眸中闪过仇恨的寒光,厉声道:“跪下!”
明朗的日光下,男人肤白唇红,俊美昳丽,唯有那双幽黑眼眸,掩去了实在的情感。
她不由喃喃出声:“这三万两花的……也太值了。”
“你不懂端方就别胡说话。”韩老夫人尽力给本身挽尊,“这但是皇城门下,哪能随便插队,不然稳定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