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这是想咒她死吗?
姜穗宁微微蹙眉,不解的道:“身为正室,为夫君纳妾,开枝散叶有甚么不对吗?母亲放心,将来不管是生了庶子庶女,儿媳都会一视同仁的。”
韩老夫人差点背过气去,狠恶地咳嗽起来。
也就是韩老夫人比来“病”了,没出门赴宴交际,不然非得被其他勋爵人家看笑话不成。
平远侯府缺银子?可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啊。
姜穗宁非常派合,连连点头,“夫君只要序哥儿一个孩子,还是太孤傲了。就连儿媳也经常感觉孤单,后院连个说话喝茶的姐妹都没有。不知母亲可有看好的人选?儿媳必然为夫君办得妥妥铛铛。”
给韩延青纳妾?
这回不消装,她是真的气病了。
韩延青回过神来,皱了下眉,开口劝止:“母亲,我本来也没想纳妾。”
姜氏昨晚还在喝调度身子的补药,她才不会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韩老夫人不明就里:“莫非没有合适的人选?”
雕梁画栋,花团锦簇的侯府院落内尖叫四起,主子黑压压跪了一地,韩延青更是被扒了官袍,侧脸被压在前院冰冷坚固的地砖上。
还将她的灵位移出平远侯府宗祠,连她的棺木都被掘出坟地,丢进了乱葬岗。
她叮咛王妈妈放出风声,侯府成心给韩延青纳妾,“……到时候挑个家道殷实,能尽力帮扶三郎的。”
击石碎玉般的清冷嗓音在头顶淡淡响起。
如果在宿世,为了“孝道”“妇德”,姜穗宁早就乖乖取出全数身家了。
可她只是一屁股坐在床边,像模像样地抹着眼泪,“母亲,您可必然要撑住啊!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夫君就要去官回家,守孝三年了!”
明显拿银子就能处理的事,她比来如何成了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呢!
韩老夫人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她。
这下看姜氏还着不焦急!
“蜜斯,蜜斯醒醒。”
过了几天,王妈妈找媒婆刺探动静返来,神采却有些奥妙。
就连这几家江淮大盐商,也是听到风声主动凑上来的,不然以他们的身份,哪有机遇和都城侯门攀亲呢?
姜氏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
韩老夫人想了想也感觉有事理,“她用心让我把纳妾之事交给她筹办,再找各种借口各式迟延,最后便不了了之……必然是如许。”
“那些清流人家,小官之女,就算情愿做妾,身家也不敷丰富,能带出去多少嫁奁银子?”
“比来都城里到处都在传,说平远侯府就是其中看不顶用的花架子,特别是韩三爷,为了讨要夫人的嫁奁银子,竟然当街脱手打人……”
韩老夫人对劲地翻了翻,一昂首见王妈妈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问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