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为罗家军和当年的龙影阁正名。
只要停了,不消多久就能两腿一蹬。
季明礼笑了笑,“起来吧。”
门外的人顶着一张和季明礼一模一样的脸,不,或者说,她就是季明礼。
季明礼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肩上收了返来,恭敬着答,“娘娘有勇有谋,为西凉呕心沥血,当得起女帝之称。”
季明礼垂眸,声音还是恭敬,“臣自幼得娘娘亲身教诲,说句逾矩的话,娘娘便如臣的母亲普通,臣天然以娘娘马首是瞻。”
燕无双盯着她将那杯酒喝尽,微扬的唇角带着诡异:“这是八年的梨花酿,你尝着如何?”
季明礼亲身动的手,判定利落,血溅当场。
季明礼扬唇,“娘娘说的这是甚么话,东鲁余孽贼心不死,潜入宫中杀了陛下,臣带兵入宫是为了护主。”
半月后,裴序即位。
燕无双似笑非笑:“到底哺育你这么多年,死光临头,本宫不介怀再教你一个事理。”
裴序在末端落笔,抱愧道:即便曾经之事为裴行远一手策划,他还是不能将此事告白于众,现在时势动乱,百废待兴,这尊龙椅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
燕无双厉声道:“荣亲王,你是不是忘了,另有最首要的一件把柄在本宫手中?”
季明礼心下了然,笑容温润地接过她递来的酒。
燕无双对季明礼都能下这么大的狠手,何谈他们?
燕无双起家扶着她,“好孩子,我失了尧儿,今后你便是本宫的亲子。”
“老不死的欠了本宫这么多,等本宫夺位后,定要将后宫那些狐狸精全数屠尽,方才气解当年一恨。”
“荣亲王,你很聪明,今后只会更聪明,本宫能毁了和东鲁盟约,天然也能毁了当年和你的盟约,送你上帝位,于我而言不过是先埋隐患,待你羽翼饱满,便会第一个除了我。”
她手中艳红色的蔻丹悄悄搭在锦缎布面上,对倒在地上抽搐不断的季明礼没有涓滴心软。
“味甘酒浓……”
一身金线锦袍,身后却如乌云压阵,铠甲禁卫整齐排布,如同铜墙铁壁。
杨淑娘家兄弟为昔日主谋,满门抄斩,就连她的牌位都被扔出了穆王府。
外边逐步传来侍卫惨叫,燕无双蹙眉:“去瞧瞧产生了何事?”
“你真是这么想的?”燕无双眼底染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俄然,季明礼突然掐住本身的喉咙,满目惶恐,“娘娘……这……你对臣做了甚么?”
皇后近侍大气不敢喘一声,开口打着摆子,“娘娘,荣亲王瞧着还没死透。”
她即位为帝,燕无双为太后,二人共同管理西凉,可现在鸭子到手,燕无双筹办一口独吞。
这些年皇后娘娘的性子愈发古怪了,世人有些怕,特别对上季明礼躺在地上两眼睁大的模样,较着是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