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上回下江南恰好带了几个厨子返来,做的桂花糕和海棠酥最是不错,你定要尝尝。”
“咳咳……实在我另有事。”
世人顿觉夜晚的风凉透脊骨,看了一眼谢承渊,又看了眼瞧着并不摄人,开口却能震碎天灵盖的女子。
醋是么?她记着了。
沈钰:“……”此人如何随便给人取外号?
“不让。”
沈钰瞪了他一眼,刚要挣开,谢乘渊不睬她,缓慢将人拉着往回走。
“臣女小本买卖,世子这般不珍惜身材,别死在我这影响清誉。”
谢乘渊说能让她留下,沈钰倒是有几分兴趣,他能拿的出甚么?
谢乘渊面不改色的扯着她不放:“钰儿,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婿,你竟情愿陪秦绍也不陪我?”
“常日得闲了想来解闷,进门直接让人安排。”
沈钰闻言,眼皮极轻地抬了下,她明天穿了一身素色衣裙,头上挽的还是未出阁的少女髻……等等,重点是少女髻吗?
话音刚落,全部顶层落针可闻。
沈钰放下筷子:“晚间不宜积食,我吃好了。”
谢承渊将她按在坐椅上,又让侍女将酒烫好,刚坐定,楼梯口便响起一阵划一的脚步声。
沈钰瞧着他这般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刚好我家中也有事,烦请世子让让。”
此人胆量也太大了,竟敢这般与主子说话?
很快,一群穿戴侍女小厮服饰的人站在凉台前,对她施礼道:“见过夫人!”
“来的恰好,前几日刚得了一壶好酒,你陪我喝一盅。”
谢乘渊:“你晓得的,现在非论妻还是妾,在外打的都是你的名号。”
沈钰几乎气血上涌,终究有些不耐烦:“让开!”
沈钰眼尾一挑,“看来世子不但命硬,嘴也硬。”
谢承渊打趣道:“都听清楚了,今后夫人来这用饭,不答应上绿色的菜。”
“我早就排了,是你放了鸽子。”
谢乘渊直视着她的眼,笑的有些晃人:“前几日救治张老太爷,我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不然沈嫣几乎打着你的名号,难道变成大祸?”
沈钰绷着脸:“我本日是和小公爷一起来用饭的,跟你同桌纯属不测,别仗着是本身的地盘,我就拿你没体例。”
两人无声对视,他挡在她面前,微微俯身,沈钰被抵在坐椅上,只要当事二人才感觉的箭弩拔张,落在外人眼中仿佛恋人间的密切私语。
沈钰视野超出矗立的身影,遥遥看来,更加显得眼底冰冷凌厉。
沈钰俄然感觉有些好笑:“世子,您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沈钰被气的笑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牙痒痒:“我们并非真正结婚,总有一日我会分开,救的了世子一时,救不了世子一世,您有这份心机,还不如趁早多喝几碗疗伤汤。”
谢乘渊挑眉:“陪我吃顿饭就如此让你难堪?”
“天然不会。”他扬唇一笑:“我怎舍得让你变成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