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虽有些不悦,却没昔日那般嫉恨,只盼着沈钰的风头能出的再狠些,好让人将她背后之事扒得干清干净。
嬷嬷出去时脸‘唰’的一下白了,根本来不及思虑:“快,快宣太医!”
次日凌晨,已经有人将昨日那幅牡丹凤舞裱好了送到长秋宫。
究竟上只要一声令下,明日锦衣阁便能送一套全新的衣服过来。
“免得那些个苍蝇蜜蜂成日来烦你。”
嬷嬷抬到跟前给她看了一眼,皇后抚着上面金灿灿的凤尾,眼底透暴露对劲之色。
“那是天然,皇上大要对她再好也不过是虚觉得蛇。”
比起在跟前添堵的,还不如这个好久才得一见的女儿。
她清楚是妒忌她们家蜜斯。
正说着,侍女排闼而来。
待江文瑛前去送客,沈瑶笑容重上唇角:“入宫有专门的仪制群裳,现在只剩五日,姐姐还来得及筹办吗?”
皇后展开眼:“这孩子就是比昭仁讨喜的多。”
自从回京交了兵权,夫君这侯爷的位置便从未再升过,何来的喜?
她忍不住开口叹道:“乘渊对钰儿的情意,连我这个当母亲的都自愧不如。”
沈瑶拢了拢耳畔青丝,温言:“那如何行,世家令媛哪有穿别人剩的衣服。”
沈瑶脸上赤色顿消,那她如何办?
为甚么不能再等一等?哪怕再多等一个月,西北那边夏荷的兄长就能返来了。
“当年要不是本宫运营,她还嫁不进裴家,若不是圣上看重穆王府的兵权,她也坐不上这贵妃之位。”
方才送女官出门的江文瑛也紧接着回到前厅。
正厅,来的女官笑意盈盈:“恭贺沈钰蜜斯的绣品入了贵妃娘娘的眼,这是娘娘给的犒赏。”
沈钰悄悄一笑:“臣女伸谢贵妃娘娘恩情。”
可她恰好不说。
宣旨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口,门房出来通报时,江文瑛一脸茫然。
皇后半阖着眼,忆起一幕幕旧事。
沈瑶面色顿时又丢脸起来,放肆甚么?她得犒赏的时候,沈钰还在山里挖土!
嬷嬷温声劝道:“娘娘何必多虑,贵妃权势再大,也越不过您去,皇上让她协理六宫,只是不想娘娘太劳累。”
待人退下后,她忽觉到手心有些痒。
“当年那人还在的时候,曾与平阳侯府定过亲,提及来沈家是谢家将来的亲家,她拐着十八道弯去护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看得比遗物还紧,也不怕触怒了圣上。”
……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鬼狐。
她该如何面对外边的闲言碎语?
她从速让人翻开,牡丹的香味沁了合宫内院,非常的怡人。
沈钰神情倦懒:“说完了?”
谢贵妃走后,皇后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她还真是几年如一日的断念眼,只要碰上与那人有关的事,上赶得比谁都勤奋。”
皇后让人取了一点,细细地为她敷在手上,便传人来服侍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