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读书不成,还不是废了大心机让他娶了式微太医李家的孙女。
沈钰!又是沈钰!
沈守安的意义很较着,点到为止,息事宁人。
“若不是六蜜斯机警聪敏,在给侯爷之前多誊写了一份,将本身誊写的装进信鸽中,让侯爷带了过来,现在侯爷和夫人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他转头看着江文瑛,眼神暗淡不明:“老二家的,此次事情委曲你了。”
她从袖中拿出一本账册,“既然大爷忘了,那就让我好好帮你记一记。”
江文瑛紧紧咬着唇,满眼都是绝望:“大房先是害得钰儿坠崖,后又不吝将我们百口拉下水,父亲莫非就不想想长此以往的放纵,就不会迎来抄家灭府的那日?”
“医馆一年的利润怕是都没这一半多,希奇的是,大爷竟然还上了。”
沈守安回过甚,眉头一皱,冷道:“老二,你这是要为了你夫人与我反目?”
他顾不了这么多,上前直接将红绸抢过,用力扔进身边的灯芯当中。
“说!别逼我去查!”
“开口!”沈廷忍不住痛斥道:“钰儿清楚见都没见过三弟,你要栽赃也找个好来由!”
“谁说是我用的假钱?”她抬起眼睫,偏头看向沈守安:“你害我不要紧,可本日几乎被当用盗银的狂徒是父亲。”
沈守安当即反应过来,却只救回了半张。
沈廷眼底泛着猩红:“若不是钰儿早晨在小花圃捡到这只奄奄一息的信鸽,我竟不知平阳侯府出了沈值的眼线!”
信鸽为甚么会被沈钰捡到?
“这三年来,老三隔两日就往家中飞一只信鸽,却从未落在过我们手中!”
他话还未说完,只见沈守安将那本账册放在灯芯上。
他从地上捡起方才要烧掉的帐本,翻到前年三十万两黄金的出处,几近用尽尽力劈脸盖脸地拍下:“当年那封密信,是不是由你泄漏?!这三十万两究竟是谁帮你还的?!”
为了保沈值,他竟要毁尸灭迹!
沈值自知逃不过,恨恨地瞪了眼江文瑛一眼,低声道:“三……三十万两黄金。”
他半阖上眼:“拖出去吧。”
沈值几乎站不稳,面前一阵阵发黑。
沈廷的神采极差:“父亲先看看这只鸽腿上的信,再说也不迟。”
他将那绑着红绸的纸卷往他面前一丢,涓滴没有昔日半分孝子的模样。
“你说你读书不可,我便帮你娶一门好妻,打算出息,不说位极人臣,却也衣食无忧。”
“三十万两黄金,我这把老骨头尚且还得动,再连着本年的收成银钱,过几日让账房算算,我一起补给你。”
“您前些日子不是还狐疑沈钰是别国细作吗?说不定他们早就将老三抓走,里应外合要让平阳侯府背上叛国之罪!”
“崇儿现在很有出息……”
沈值贼心未死,厉声道:“胡说!都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