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忍着笑，说道，“您客气了，我只是想来与您问问正秋堂里谁的针线好些。栖霞院里，世子的一件大氅破了，府上的针线班子竟然补不成，便来您这儿碰碰运气。”

澄心在窗外说道，“是我，澄心。”

松烟严峻地把要做的事在内心过了过，说道，“各种该当佩带的配饰都不要忘了，到宫里去，一点一滴都不要出错了。”

声音极轻，像是随时被风吹散，又模糊带着韧劲，随时等候着机会重新集合。

甘露屈了屈膝，微一踌躇便说道，“这几日手上有您的两条裙子，两双鞋子。”

甘露提着裙子，端着镇在井水里的绿豆百合汤小跑着出去，云雾接过来，用勺子送到松烟嘴里。红缨见了，晓得并没有甚么急事，恐怕是为了下午依旨到宫里去见太后，她心中生出幸灾乐祸之情，又高高在上地顾恤起松烟。

燕芙蓉也没多想，听了便失落地应了一声，到茶水房提热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