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将写满呼应人家的纸张,递到匡姨娘手里。
她冲着屋里痛骂。
琅妈妈陪着她去了春禧院。
刘妈妈听她这话,暗中暴露几分鄙夷。
“劳烦妈妈了。”叶秋漓点头,“不过妈妈来之时,还请将母亲上月采买的契券一同带上,银库管事说,有笔账差了那契券,补上便可。”
匡姨娘冷眼一瞥,嫌弃道:“这大少夫人何曾有过面见上京宗妇的经历,这一接不到拜帖,二办不了宴会,议亲之事又如何交给她,难不成摸黑找个铜匠,就把我小女随随便便嫁了?”
......
刘妈妈甩了甩手里的帕子:“那我就不晓得了,这事啊,您得问领受中馈的大少夫人,大夫人病得短长,需得闭门谢客,如烟,如雨,送客!”
春桃则被她安排在暗处,远远跟在前面。
白白拖累了她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啊!
刘妈妈面上一笑,褶子挤在一块,“老奴同大夫人提过了,大夫人说都是些老弊端,养些光阴就好了,无妨的。”
且先去昭阳院坐坐,晚些等侯爷下朝,看能不能有机遇求求侯爷。
叶秋漓想起昨夜,“无妨,夫君本身的差事也累,若返来还要操心内宅之事,那当真是我这做老婆的无能了。”
叶秋漓眼眸含笑。
春桃吃紧忙忙自院外小跑过来,正要遵循叶秋漓的叮咛打个岔,谁知匡姨娘带着女使,从另一边过来了,两人几近同步,春桃还将来得及开口。
匡姨娘气得直瞪眉毛:“宋白晴!你个杀千刀的!”
不幸她的儿,这婚事久久不定!
“大少夫人即已叮咛,老奴午膳过后便是。”她笑着。
“如此几次,可要请了外头的名医,亦或太医?”叶秋漓担忧道。
“秋漓细细看了邸报近月有关官吏任命、升迁、黜废、奖惩的一应内容,将门当户对,且将来远景稍佳的人,汇集于此,匡姨娘请看。”
“您看,如何?”
“少夫人的事,公子不会感觉费事的。”琅妈妈又说。
刘妈妈神采微变。
昭阳院堂厅,春桃将茶奉上后从侧屋找出邸报,将其递给叶秋漓。
叶秋漓笑了笑:“自是要管的。”
“不过,这只是一应门当户对之人,想要讲求他们的操行,以及家中人丁等,我初入侯府不久,对下人的脾气尚不熟知,还得烦请匡姨娘找信得过的人,出门探听探听,这些人家中的一应环境。”
写满整整两页纸,数十户人家的男儿。
匡姨娘望着她手里的册子,微蹙眉头:“这是何物?”
刘妈妈神采越加丢脸,“大夫人这是病了,匡姨娘何必出口伤人,且大夫人早将这管家之事交给大少夫人,何来不管之说,大少夫人,您说是吧?”
匡姨娘放下茶盏,眉心微凝,瞧着面前这细声细语的人,思路当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