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寻奴婢,不知所为何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诶,本日羊膻味怎的如此重?一股子臊味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你们可有闻到?”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臭鱼烂虾好歹不会做丢廉耻的事,人就不一样了,有些女人家家的,二十几岁的年纪的,长得都雅是功德,但顶着个好皮郛,每天竟做些龌鹾事,当真是丢人现眼!”
“青雅居统统的.......”翟纤云猛地抬眸,面露震惊,“还都是一碟,少夫人,奴婢做不了这么多啊。”
“哎呦,你这老婆子当真是个没脸皮的,这类话你也敢说!”
可心中即便再气愤,她也只能咬牙忍着,绷紧了脸施礼退去,认栽地走进了厨房,瞧着满屋的油烟锅灶,她心中不甘到顶点,原觉得进了这侯府,是要享用繁华繁华的,成果现在却弄得跟厨娘似的,每天跟锅碗瓢盆度日。
如果个懂礼得体的乐女也就罢了,恰好是个不知检点的。
几个婆子互换眼神,嘴角一扯,不屑地撇了她一眼,为首有个胖的,更是带头噎了她一句:“这位女人,我们老婆子在这锅灶前摆几句罢了,又没吵到这侯府安宁,关你甚事?”
“也没有多特长,不过有这份技术罢了。”翟纤云说话非常恭敬,倒不比在昭阳院,时而还敢对叶秋漓甩几分神采,毕竟面前是青雅居,二公子是嫡子,二少夫人与其更是恩爱有加,她临时不敢获咎。
还给她摆上马威,当真觉得唬获得她吗?
这叶寒霜竟然如此欺侮她,贱籍又如何,贱籍也是人,她凭甚么这么欺侮人!
这叶寒霜,清楚就是用心难堪她!
“是做不了?”叶寒霜似笑非笑的眸子蕴着冷意,“还是说,你底子就不肯意做?”
“听闻,你擅做点心,樱花酥最为特长?”
翟纤云开端还没听出来,听到前面几句时,刹时涨红了脸。
可不叫她们恶心嘛!
陆清衍去了书房,叶寒霜坐在堂厅,轻拂茶沫,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
青雅居统统奴婢,外院内院,少说都有二十几人,她在昭阳院小厨房捣鼓两个时候,才气做成一碟端去给至公子,这青雅居如此多的人,她怕是揉面就能把手揉断了。
“你卖艺还是卖身,不关我的事.......”
“你啊,不止会做点心,这乐坊出来的娘子,最大的长处不就是耐烦,那些公子少爷把手抚在你身上时,你都能笑容相迎,有这耐烦,屈屈几十盘糕点,怎会难倒你?”
这搔首弄姿的模样,竟然还摆在他们这些老妈子面前了!
“奴婢这就去做。”
但这话,她只字未提,只说,“我不过想尝尝你做的樱花酥,怎的,是我这主子的面子不敷大,没资格叮咛你,是吗?”
叶寒霜笑了笑,用团扇轻挡着,凑到她耳边抬高声音,冷冽开口:“这就对了,在内里,你可以是受人高捧的乐坊头牌,可在这侯府,你就只是个奴婢,得不时候刻看清本身的位置才是,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