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阿谀。”
待人走后,刘妈妈才走到宋白晴身侧,替她斟了杯茶,谨慎翼翼道。
春禧院。
两人朝着春禧院走去,身后跟着琅婆子和四个女使,此中,便有昨夜要寻死的蒹葭,以及拍门喊话的白露。
既是他用过的人,正妻过门以后,本就要抬为姨娘,再说了,他一个秦楼楚馆的常客,以继配妾成群不是迟早的事。
“走吧。”
喝完敬茶,宋白晴赶紧使唤身边的如烟如雨将两人扶起来:“两位儿媳快快请起,哎呀,看到你们这郎才女貌的两对伉俪,我这内心啊,真是欢乐得不得了,刘妈妈,快把我提早预备的金饰拿来,我要亲身给新儿媳戴上。”
提到都督府,刘妈妈神采微沉,浅浅看了眼宋白晴的神采,才小声道:“侯爷前些光阴,被圣上怒斥,夫人可要想想体例.......”
可大夫人现在只想着袭爵之事,与两位公子明争暗斗,失实有些短见。
冷冷丢下一句话,男人转成分开,去了配房。
“好了。”叶秋漓声音灵巧。
她难不成还能拦着?
宋白晴握在身前的手紧了紧,强撑起笑:“如此,我还是让刘妈妈去看看,多数是小女子闹脾气,应无大碍。”
“儿媳叶寒霜请母亲安,请父亲安。”
叶秋漓被说得莫名其妙,烦躁地扯了扯衣角,这有甚么不对吗?
冰冷的字眼如同寒针。
“奴婢这就去。”
“陆清衍自不必说,左不过这几年就不可了。”
叶秋漓昨夜独守空房,陆清旭丢下一句话冷着脸便走了,这边拾掇好,他才露面:“好了吗?”
陆清旭望着两人的小行动,眼底微微一暗,不是非一母所生,干系不好?
宋白晴端起茶杯。
“儿媳叶秋漓请母亲安,请父亲安。”
宋白晴这才收住性子:“这话倒也是。”
陆清旭盯着她垂下眸子的脸,嘴角阴沉了很多。
要纳妾就纳妾,要宠幸就宠幸。
蒹葭委曲不已,开口哀告:“大夫人,公子底子看不上我,都这么久了,从未碰过我,夫人还是让我回兰亭院吧。”
何况侯爷克日状况不太好,日日宿在书房,忧愁劳思,甚是倦怠,刘妈妈猜想事情应有些严峻才是,不然五品官家的庶女迎娶进门,侯爷也不该毫不在乎,随口应下。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装那份慈爱,恩请侯爷将他送武学读书,就怕他将来朝都司生长,或侯爷成心提他去五军都督府。”
侯爷虽位高权重,可天子发怒,上京官僚贵眷大多避而远之,更是传言再过不久,侯府需求遭难。
“可大夫人先前承诺过蒹葭的,只要事成......”
“可上都城内,流言颇多.......”
翌日,天还未亮,叶秋漓和叶寒霜就被各自院子的婆后代使小声唤醒,沃盥上妆,预备着面见公爹公婆,给二老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