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中有事,先回吧,我这边没事,夫君会照看好我。”
“嗯,府医开了药,身子暂无大碍,只是可惜孩儿没了。”她淡淡回道。
但起码,宋思卉今后再说想要进青雅居的门,是千万不成能的,宋白晴也别再想将人塞到他身边。
“此事临时处理,府医叮咛寒霜静养,长嫂可要再陪陪她?”陆清衍起家,微微点头,“说来,我也怕她悲伤,现在之事,到底俄然。”
两边大要恩爱的过着,却心机各别,同床异梦。
看着叶秋漓带着春桃进屋以后,陆清衍眸子黯然,侧目看向不远处的陈嬷嬷。
事情生长至此,倒比陆清衍设想中顺利些,只是宋白晴将人送走这事,到底会不会实打实办好,还未可知,毕竟,那但是她的摇钱树。
回到昭阳院,上面的女使说,至公子在书房等她。
房内没有人服侍,她带着春桃进门,春桃也被他冷声赶到门外,让其在门外候着。
好端端的孩子,如何俄然就没了。
.......
“作何?你说作何?”陆清旭脸孔凛冽淡然,盯着她。
“既是家中堂兄,我念完又如何?”
叶秋漓点头:“我再瞧瞧她。”
陆清旭冷嗤一声,持续念:“现在竟也婚事完工,兄长尚在南疆虎帐,相距甚远,不能恭贺新婚,转而寄之文墨,凤翥鸾翔,山遥水长,只愿你新婚良缘,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宜其室家,若来日战事停休,待我回京,再将贺礼奉上。”
“敬颂春祺,肃请夏安,敬送秋祉,顺问冬安,兄长因战难归,问你四时常安。”
“别听婆母胡说,才不是甚平常之事。”叶秋漓严厉了几分,“从本日起,你必得好好养身子。”
春桃闻声:“少夫人,这.......要先回吗?若不回的话,我让她回禀晚些方回?”
叶寒霜笑着点了点头,声音尚且衰弱:“好多了,但好似也没有多难受,服了药,反而只要跌到的屁股和腰疼,其他,倒也没甚么感受,想来婆母那过来人说的,也不是没有事理,平常之事罢了。”
她眸光安好而灼灼。
叶秋漓抬眸与他目光对上:“他乃家中堂兄,三年前越州都司屯兵作战,却节节退败,伤亡惨痛,朝廷不得不征募新兵,重修营制戍疆,兄长至此便参军虎帐,去了南边越州,一纸家书罢了,夫君这是作何?”
“令妹秋漓懿鉴,手札远于千里以外,昨夜家书抵军,方知你与寒霜新婚之事,心中感慨万分,募兵参军之时,你尚未及笄……”
她原觉得将少夫人至心诚意为公子着想的事,奉告给公子,公子会心软,将孩子留下,但,诶......
叶寒霜听到这话笑了,她也清眸流盼,淡淡扬唇。
可孩子之事,老是来得太不测。
陆清旭忽而照着书卷念了起来,字字降落,字字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