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谨慎翼翼将手札折好,心中非常感概。
“嗯?”陆清旭唇角冷酷,“你倒是很会回话,一个嗯就把我打发了。”
叶秋漓咽了咽喉咙:“嗯。”
可倘若,这虚的,能变成实的,那今后她与mm在侯府的日子,或许能更畅达些。
“......”
这笔不明不白的账,宋氏到底用来做了甚么?为何会没有契券?
思至此,她想起了之前查账缺失那一百八十两。
手札不过平常,陆清旭却神采格外冷,叶秋漓心中不明白,家中堂兄罢了,他这是何为?
“你家中两位嫡兄,大哥叶景焕,二哥叶景禹,都不见对你有何干心,怎的一个堂兄,还将家书都送到侯府了,并且,不是送到叶府,是送到你夫家,陆府。”
叶秋漓:“.......”
叶秋漓刚回身,就被男人沉声叫住:“拿走,碍眼。”
“如何了?”
“用膳可还灵巧?”
“二少夫人,歆儿蜜斯来了。”春桃轻声道。
“是吗?”他冷魅一笑。
叶秋漓捏动手札回了屋中,悄悄摊开细细读了一遍,面上温和了很多。
就像本日,假定事情落在她身上,若没有夫君庇护,婆母三言两语便能将作歹之人脱罪,而她呢,便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陆清旭似笑非笑:“叶景佑暮年丧父,由家中寡母哺育成人,你们自幼了解,我倒没猜想,情分家然这般深?”
“咳咳——”春桃赶紧在边上使眼色。
这般风景,若落在她头上,早不知不甘烦躁道多么境地了,恰好她的主子不声不响,反而交代她要把这小娃娃照顾好。
明月照实回禀:“蜜斯很灵巧,用饭向来不闹,也不怕人,厨房那些婆婆妈妈看了,都只夸敬爱呢。”
陆清旭抬眸看她,乌黑的眸子打量高低,如有所思之间,透着一股莫测高深的隐色,令人难以捉摸,半晌后,才闻声他冷酷从鼻息间吐出一个字:“嗯。”
她将手札放好,起家翻开珠帘,走到屋外,瞧着糯米团子大的孩子,不由得想起寒霜mm,若她无事,十个月后,她就能抱小侄了,可统统化作烟雨星斗,到底是消逝不见了。
小家伙眼巴巴地想要叶秋漓抱她,可叶秋漓没动,只柔声问道。
叶景佑虽是堂兄,却比家中两位亲生嫡兄都好,她这位堂兄,说来也是不幸,小小年纪落空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二房独苗,二婶婶将他哺育拉扯大,多有不易,募兵之际,二婶婶是果断不让他去,可他不知为何,不顾家中劝止,对峙要去,这一去,便是三年......
叶秋漓看着桌上的手札,想要伸手去拿,谁知陆清旭一个冷眸,缓缓转过来,盯着她:“何为?”
“不是听我念完了?”
“我,那我.......确切如此,你是我夫君,怎会没有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