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伸手拍了拍她,安抚道:“无妨,后宅的风景,不都这般过,风俗就好,起码我锦衣玉食,不缺吃不缺穿,比外头的平头百姓,不知幸运了多少,满足常乐,方能心安。”
还是想要保住宋思卉,便用心将黑锅压在她身上?
叶秋漓恭敬欠了欠身子,带着春桃去了春禧院,陆清旭看着她分开的背影,一双如漆的眸子沉了又沉,她现在对他,仿佛越来越冷淡了。
宋白晴乌黑略带浑浊的眸子,缓缓掀起,神采严厉凛冽,唇角似笑非笑,“大儿媳来了啊。”
“少夫人可贵静坐憩息会,大夫人每次叫传话都没功德,此次瞧着也玄乎,奴婢担忧少夫人累着身子。”
她不慌不忙跨进门槛,和顺欠了欠身子,声音温和:“秋漓给母亲存候。”
“多谢母亲。”
既然婆母说出红花。
“寒霜遭受此事,你这做姐姐的,内心也难受着吧?”
“少夫人.......”
这但是蓄意毒害宗族子嗣!
宋氏嘴唇上扬含着笑,眸子却很沉。
叶秋漓拿起团扇,起家刚要走出门,陆清旭抱着那小团囡囡恰好出去,目光相对,男人目光一如既往地冷酷,开口问道:“方才出去的女使说,大夫人唤你有事要问?”
“寒霜滑胎,青雅居你可安设好了?”
叶秋漓一起沉默,脑中闪现他抱着孩子的画面,心境庞大黏稠,直到春禧院的匾牌映入视线,她抬眸瞧去,总觉着屋内瘴气环抱,其中模糊不安忽而漫上心头。
男人剑眉固结了几丝冰霜,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诸多烦躁,冲突在经脉内生根抽芽,缠绕,纠葛,最后也只能冷静看着带刺的藤蔓,将他整颗心脏完整吞噬。
叶秋漓内心深吸一口气,淡淡含笑:“走吧。”
少夫人这般好的人,她怎能不心疼。
“且此事到底为谁所害,母亲同二公子在青雅居说得清清楚楚,现在却控告于我,秋漓笨拙,不明白这是为何?”
她目光落在面前父女敦睦画卷中,心脏微微一颤,点了点头:“嗯,许是管家之事,我现下畴昔。”
“无事,去吧。”男人没有转头,只松开了手,冷冷道。
大夫人所说之事,可比宋思卉‘不谨慎推倒’二少夫人要严峻千百倍。
春桃听完后背只发盗汗,双眸瞪大,握在身前的双手死死捏着,这可如何办啊?
大夫人这是甚么话?
那悄悄淡淡的调子,却狠狠砸在叶秋漓心口,她眸光明灭,非常不解。
.......
春桃微凝眉心,少夫人这才静坐一个时候都没有,这宋氏又来叫人,这一每天的,当真是没个静闲,可长辈来唤,又不能随便推让,她心中无可何如,只能微微感喟看向自家主子,替她委曲。
但此事与她无关,可婆母却硬生生要将其扣在她头上,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