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如何了？如何了？”楮金雅第一个披上外套跑了出来，四下张望一圈问道：“是谁在喊？”

楮金雅望着子衿和桐香玫提心吊胆的模样，拍拍她们的手安抚道：“mm们不怕，咱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

子衿还未答，却被东配房走过来的一个秀女插了话，“传闻人死的时候如果怨气太重就会阴魂不散，不肯投胎往生，从而化成厉鬼返来索命，那顾习秋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闭上，当真是个死不冥目呢！难怪整夜整夜的哀哭不止。”

桐香玫身子一抖，小脸便挂上了霜色，“金雅姐姐，你也听到了？”

子衿坐在未并开灯的房中，看着凝香院中别的六个秀女的房间，因为这如有若无的哭声，而前后在这乌黑的夜里点起了烛火，她咧嘴无声地笑了。

子衿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桐香玫却双手抖了抖，战战兢兢地说道：“姐姐，我怕，我，我从小就怕鬼，我……”

世人闻听皆是一个激灵，个个一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模样，再看柳如烟时，她那张俏脸已经如死人普通惨白惨白的，毫无一点赤色。

“啊！有鬼，不，不要……”

“我那也行。”子衿顿了顿，“只是习秋生前与我以邻而居，离得，离得近了些，怕是mm更会惊骇。”

“香玫mm！”楮金雅打断她的话，“你是做恶梦了吧？”

“甚么衣服？”青莲姑姑回身看她。

本觉得这一夜乌云密布，暴风高文，接下来定会是一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哪知，风云变幻莫测，内里只是刮风，倒是一滴雨水也没有落下来，但是更奇特的是，这风刮着刮着竟把满天乌云给刮散了，不但暴露了几颗微小的残星，连那一轮弯月也破云而出，皎白的月光带给大地清辉多少。

“子衿姐姐，那你听到没？”桐香玫拉住了子衿的手。

子衿用力地吞了吞口水，小声地说道：“习秋mm最喜好的那件湖绿色流云水袖纱衫不见了，她一向就挂在这个衣架上的，那衫子上袖口处的桂花还是我亲身帮她绣上去的，她说她最喜好桂花了。”

“mm若不嫌弃，就去跟我挤一挤。”楮金雅拍着她的手说道。

桐香玫见子衿和楮金雅站在一侧，也带着几分严峻的神情，神奥秘秘地凑了过来讲道：“你们听到了吗？昨夜真的有人在哭，并且仿佛就是顾习秋的房间传出来的。”

那风连续刮了三天，顾习秋便哭了三天。

答复她的除了乌黑的房间，自是甚么也没有，柳如烟气急，抛弃灯笼开端在顾习秋的房间倒腾，一边砸东西一边嚷嚷着：“活着的时候没本领，死了便能够了吗？你来啊，有本领你就出来，让我见地见地厉鬼到底长得甚么样！”

“听到了，如何没听到，听得直碜得慌，后半夜我都不敢睡了。”楮金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