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走后,萧清婉已没了游湖的兴趣,只立在水边出了会儿神,就道:“这儿也没甚么好的,还是归去罢。”正要迈步,忽闻一阵脂粉香气被风送来,只听一人朗声笑道:“嫔妾拜见皇后娘娘。”萧清婉听了这声音,只好停下,扯了扯唇角,笑道:“本来是贵妃姐姐,姐姐请起。”公然是贵妃在背面跪着。
行动永寿宫时,萧清婉远远的便见着黎顺容在路边树下立着,对着前头指手画脚,笑的前仰后合,就愣住了脚步,对穆秋兰道:“去叫她过来,本宫倒要听听甚么事儿能让她笑成如许。”穆秋兰应诺,就快步去了,黎顺容听是皇后娘娘呼唤,赶紧跟着穆秋兰过来,给皇后见礼过,就侍立在册,口里道:“娘娘本日好兴趣,出来走动走动?”萧清婉看着她憋不住笑的神情,就开口道:“瞥见甚么了,这么欢畅?”黎顺容道:“娘娘且往那边瞧瞧。”说着,伸手一指。
赢烈瞧着萧清婉笑容浅淡,顿了顿,便道:“本日的事儿,朕也是先问了你的意义。虽是朕内心已经猜到,还是怕人前伤了你的颜面,是你表示了朕查,朕才依了你的意义。朕那般措置,你内心但是感觉不公,有所介怀么?”萧清婉赶快道:“皇上如此惩办,乃是皇上仁慈,臣妾怎敢如此作想?且六宫平和,亦是臣妾所愿。能……能息了此事,天然是好的。”赢烈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是不敢还是没有?”萧清婉看着赢烈双目灼灼,忽而有些慌了神,忙忙错开了眼睛,强笑道:“这是如何说,既是不敢天然是没有了。”赢烈半晌不语,很久才轻叹了一声,握着她的手,道:“既是没有,为何闷闷不乐?不打扮不作喜,又穿的这么薄弱,手冰成如许,待会儿受了风寒可如何好?”说着,便对着萧清婉身后的一众宫人道:“本日是谁服侍娘娘?这般不消心,冻了娘娘可担待的起这个干系?!”
萧清婉冷眼瞧着,听她说了半日,好轻易说完了,才开口淡淡道:“就是齐氏被罚,这事儿也没甚么好笑的。齐氏言行不端,殿前失礼,激愤皇上,才落得如此境地,我们姐妹更该引觉得戒才是。如何黎顺容倒是站在这路边,幸灾乐祸的手舞足蹈,半点体统也没了。也幸亏是本宫瞧见了,如果旁的甚么人看了去,到皇上跟前学上一句半句的,顺容还想本身个儿抚养三皇子么?再叫旁人抓了空子去,本宫也帮不得你了。不说旁的,就是顺容这个模样,可另有半点主子娘娘的架子么?也不怨旁人笑话你,你本身不高贵,还叫人来捧着你么?”一席话说的黎顺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盗汗涔涔而下,赶紧道:“娘娘经验的是,嫔妾服膺在心,再不敢如此了。”萧清婉正眼也不看她,道:“若无别事,顺容就去罢。内侍省的人忙着,别惹出甚么事来,倒是添乱。”黎顺容擦了擦额角沁着的汗,道了辞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