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些私话儿,明月来报午膳已抬来了,萧清婉就叫选了几样宸妃平日爱吃之物,摆在屋内炕几上,又叫把之前叮嘱小厨房做下的菜肴也端了上来,姐妹两个就一道吃了饭。饭毕,宸妃又略坐了半晌,外头就领进一个钟粹宫的小内监,气喘吁吁的道:“御前传来动静,说皇上用过午膳要到钟粹宫来,唐姑姑打发主子来请娘娘归去预备接驾。”萧清婉就道:“既这么着,姐姐就快些归去罢。”说着,就起了身。
萧清婉听姐姐这话,倒半日没言语,好半晌才道:“我内心有分寸的。明日是打秋围的日子,皇上带了诸皇亲往皇家猎苑去,这一去要三日才气返来。遵循宫制,家属可进宫拜见皇后。姐姐既恁般说,明日就拿了我这儿的牌子,去接母亲过来,就把话传给父亲罢。”宸妃微微一笑,道:“mm的性子有些改了呢,谋定而后动,不似前头那般躁进了。”萧清婉就笑道:“几乎吃了大亏,还不长进么?”
宸妃便笑了,拉着她的手,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你的孩子就同我的孩子普通,都是我们萧家的血脉,都是我们的孩子。我说句大不敬的,便是我们萧家久后无出,我们的血脉也要在这皇室里传承下去!”萧清婉就点了点头,悄悄靠在了姐姐肩上。
到了中午,宸妃坐了肩舆过来,才下轿,就见青莺捧着一个筐从后院过来。青莺见宸妃到了,忙上前屈身施礼。宸妃见那筐里放着好些香花,满满的一篮子,就问道:“你采了这么多鲜花做甚么?”青莺回道:“是皇后娘娘叮咛的,说那些瓶子里插花,也看烦厌了。娘娘过来,就请到东配房罢,皇后娘娘在屋里做绣活呢。”宸妃说了句“倒是又开了甚么?”便带着抱月绕过正殿,往背面去了。
青莺依言行事,两人看了一回,公然透着些别样的高雅。宸妃笑道:“mm心机就是这般工致,花腔层出不穷,才让皇上不时惦记取。昨儿还接了mm去养心殿,还过了夜,这但是前所未有的事儿。不止本朝没有,前朝也没有呢。太祖天子定下的端方,皇后不进养心殿,妃嫔或可进养心殿侍寝,但事毕便要拜别,断不成过夜。皇上为了mm,破了祖制呢。”
宸妃沉吟道:“倒是好,只是告到官府,谁出来管这件事,这小我选但是要好好挑挑了。父切身为宰辅,天然难管这等琐事,和我们萧家走的近的也是不成。不要让皇上觉的,是我们出来,定要和贵妃过不去,那可就弄拧了。且这事儿要做,便既要秘又要快,不能让贵妃那边有所发觉,封了一众证人的口,到当时可就成了我们栽赃谗谄了。”萧清婉道:“我也想到此节,故而来与姐姐商讨。皇上厌恨后宫与前朝勾连,此事件需求做的不留陈迹。只是如果告错了处所,管事的是个胡涂鬼,亦或者倒到了贵妃那边去,可就坏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