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萧清婉带了些补品到绛雪轩去,同文淑容坐了半日。文淑容此时肚子也略起来了些,只靠在椅子上相陪。萧清婉同她说了些话,又见炕几上摆着的绣筐里放着件绣了一半的活计,便拿起来瞧了瞧,却见那是一件小衣裳,粉色织花缎子,滚了荷叶边,绣着一只宝葫芦,虽只绣了一半,但已能瞧出花腔精彩精密,足见那绣花之人是用了心血的。萧清婉看了一回,便笑道:“淑容养胎要紧,这等事自有内侍省的筹办,到了孩子养下来的时候,天然j□j都是齐备的,何用淑容本身脱手,倒没得费心。”文淑容低头笑道:“虽是这般说,但本身亲手做的,穿在孩子身上,嫔妾瞧着内心也欢畅。”萧清婉听她如许说,便浅笑道:“淑容能如许想,是再好不过。”说着,看了看那衣裳款式,又说道:“这个色彩,只好给丫头穿罢了。如若淑容这一胎是皇子,这衣裳可就白搁着了。”文淑容拿了衣裳畴昔握着,低声道:“嫔妾倒是盼着生个女儿呢。”又看向萧清婉,一字一句的道:“也好相互放心。”她此言一出,萧清婉倒不好接话了。
萧清婉一时忘了这个忌讳,就顺着话说到了此事,话说了一半偏又想了起来,便忙忙的打住了。穆秋兰听出了原因,便赶紧岔开,说道:“那巧慧倒还真有些本领,做了那等事还能哄得文淑容对她推心置腹。只是文淑容如许打扮她,倒不知在打甚么主张。”萧清婉听出她话中构造,便问道:“你是说……”穆秋兰道:“这宫中的妃嫔为争恩宠,常常无所不消其极,那不受宠的妃嫔为拢住圣心,打扮身边的亲信去勾引皇上,也是常有的事。起初死了的齐氏,也是贵妃汲引发来的。现在皇上待文淑容也淡了,难保她为了重获恩宠就叫了巧慧出来。”萧清婉笑道:“若真是如此,倒还是本宫的一席话打醒了她?断不至如此的,刚才本宫在旁冷眼瞧着,她提及怀胎之事,另有忿忿不平之色。所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文淑容亦是个有主意的人,毫不会只因旁人的几句话就改了情意。”穆秋兰微微点头,便打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