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发走了德妃,皇宸贵妃忽又开口道:“mm,不如请王太医过来,与缊儿把评脉?”萧清委宛过身来,望着她说道:“姐姐的意义是……”皇宸贵妃接口道:“此人既关键缊儿,只怕不会只从一个处所动手。虽说缊儿现在看着安好,还是细心为上。”萧清婉传闻,赶紧使了人去招王旭昌前来。她自家在炕床上坐了,抱着赢缊怔怔的入迷。皇宸贵妃见状,便问道:“mm想甚么呢?”萧清婉低声道:“正如我刚才所说,要做到这些事情,绝非等闲人可为之。这宫里,除你我外,另有何人能有如许的本事?”皇宸贵妃听毕不语,很久方才问道:“你倒狐疑谁?”萧清婉沉吟道:“惠妃虽说多年无宠,又同家里断交已久,但是她究竟是林霄的女儿,这里头的究竟在不好说。只是她现在被囚禁宫中,宫室四周又有禁军扼守,只怕也是故意有力。唐玉莲位份寒微,倒是唐徊秉的女儿,前番我亲手拆了唐万里的婚事,难保她家里不帮着她。另有几个,也是有些疑影儿的,却都不确切。提及来,还是这两人,最让我狐疑。”
萧清婉听了这话,人便如提在冰水盆内普通,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栽倒。幸得明月、青莺扶着,穆秋兰又抱了赢缊畴昔,方才未曾颠仆、摔了孩子。皇宸贵妃情急起家,向王旭昌喝问道:“究竟如何回事,你说个清楚!太子现在看上去好好的,如何会为人下毒?!”王旭昌擦了把额上的盗汗,伏在地上奏禀道:“太子殿下每日饮食当中都被下了一种秘制的毒药,但是因着分量极其轻微,故而一时不为人所发觉。但若长此以往,年深日久,毒性必然深切肌体,轻则令人疯颠痴傻,重则死亡。今幸得太子中毒光阴极短,只消及时解毒,加以调度,必能大安。”
萧清婉没法,只得抱过来,叫王旭昌凑上前来看脉,又说道:“事从权宜,太子哭闹不休,你也看不了诊。就如许评脉罢,本宫不怪你无礼。”王旭昌低低告了罪,便上前来,握住赢缊一只藕臂,探手上前伸出三指,按在赢缊脉门上。斯须,他眉头轻皱,又探手出来,摸了摸孩子胸口,又翻看了眼睑、舌苔,仓猝向着萧清婉跪了,连声道:“臣有罪,臣该死!殿下为歹人下毒,臣每日与太子把安然脉,竟未能看出,请娘娘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