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赢烈措置了政事,走到坤宁宫来看孩子,问了问赢缊平常冷暖饥饱等事,见他活泼爱笑,甚是欢畅,抱在怀里就不放手。那赢缊倒也生来的乖觉,似是认得这是他父亲,腻在赢烈怀里,非常安稳。萧清婉瞧着,内心倒也非常舒畅,就坐在一旁陪着说话。
萧清婉听过,笑道:“有他父亲在,吏部尚书只怕总还要卖个面子。”又问道:“这唐万里现在脾气大变,你可知是为了甚么?”孟心蕊望着萧清婉说道:“这事儿,我一个深闺妇人怎好乱猜的呢?倒是听府里下人说闲话,言说这唐校尉打从与芳华郡主的婚事黄了,就变了性子。他现在举止荒废,言行不端,京里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家,谁也不肯将女人嫁他。说了几门的婚事,人家都推三阻四的,唐夫报酬这事内心也焦的很。”说着,又笑道:“我也只当笑话听听,白说与娘娘作耍罢了。”言毕,便望她一笑。萧清婉心中了然,一笑了之,同她又说了些闲话,眼看时候到了,便打发了她拜别。
萧清婉听过,半晌才道:“论起来,她走到这一步,虽是趋炎附势的性子使然,却也算是为本宫出了一番力。论功行赏,本宫也不能过河拆桥,令人齿冷。前些日子,本宫同皇上提起这事,皇上倒没甚么不乐意的。只是迩来事多,却给搁下了。如许罢,今儿午后你打发小我,到赢纬府上,传本宫的口谕。说文燕产子有功,该当扶正。”明月虑道:“只恐赢纬不肯,倒要肇事。”萧清婉拍着赢缊哄他睡觉,一面就笑道:“他现在如许的难堪身份,还筹算娶甚么样人家的女子?别做他的千秋大梦了,能有人肯跟着他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他还要闹,倒闹给谁看呢?他老子内心恨他,他那娘也早不知死往那里去了。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了,他凡是另有点聪明,就晓得该如何做的。”
这三个美婢听闻此语,喜不自胜,都上来与皇后叩首谢恩。
明月听着,只低着头玩弄茶具,一声儿也不言语。萧清婉在旁看着,便问道:“如何,内心有事?”明月嗫嚅着,并不敢说。萧清婉揣测着,便浅笑道:“绛紫是不肯出这门的,看来你是情愿的?平日里,你是个心志高远的,这段志气想必不在文燕之下,只可惜你没文燕的好命和胆量。你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