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絮了一阵,赢烈便起家往阁房去。
坤宁宫内,萧清婉因心中有事,一夜未曾安眠,起家先去看了看李敏,见她倒比昨日略精力了些,心中倒也松快,便坐了一阵。
两人说着话,东阳公主并七皇子便上来,缠住父亲不放。赢烈同两个孩子打趣了一阵,前朝有人来请,他便起家去了。
少顷,赢缊梳洗已毕,赢琳琅并赢纾姐弟二人亦也起家,由奶母领着走到这边来,同母亲问了晨安。外间早已放了桌子布下早膳,萧清婉便携了三个孩子一道退席用膳。斯须饭毕,那两个小的天然无事,都在屋里玩耍。赢缊便挨到萧清婉跟前,使出那撒娇缠磨的工夫,扭股糖普通缠在她身上。萧清婉禁不住他这等磨蹭,便说道:“又有些甚么事了,如许的缠人!有话便说,这般却像甚么模样!”赢缊笑嘻嘻道:“儿子想习武。”萧清婉听闻,点头道:“这却也是功德,昔年高祖高宗皆是文武双全之辈,你是他们的先人,也该如此长进才是。但是你倒如何俄然想起来要习武的?”赢缊笑道:“儿子昨日见那路将军勇武萧洒,心中非常钦慕,便想拜他为师。”萧清婉听了这话,顿时拉下脸来,说道:“这但是混闹,这如何成呢?母后不承诺。”赢缊便拗着萧清婉道:“母后才说习武是功德,倒如何俄然就变了卦?儿子习得了技艺,今后再不怕遇刺了,还可保护父皇母后全面,岂不甚好?”
当下,王旭昌自去取药。赢缊却从内里一头撞出去,奔至榻边,见赢烈昏沉不已,向萧清婉堕泪道:“母后,父皇为何病的如许重?父皇要死了么?”萧清婉亦双目泛红,仓猝掩了他的口,低声斥道:“不准胡说!”又道:“出去跟你那些兄弟提及此事,只说你父皇偶发头风,不算大病,回宫将养几日便好,旁的一字不准提起!可记下了?”那赢缊先不知此为何故,渐渐便醒转过来,点头道:“儿子记下了。”言罢,便守着榻边,一步不肯轻离。
李敏只顾低头,并不肯答话,垂垂为萧清婉催逼的紧了,方才红着脸细声细气道:“如许的事,天然是要听父母的言语。”萧清婉便浅笑道:“你爹娘那边,姨母天然会去说。我本日只是问你的意义罢了。”李敏垂首低声道:“如果……如果父母承诺,敏儿天然不敢违背。”这话音细如蚊蝇,几不成闻。
翌日,赢烈才下朝回至养心殿,门上宫人便奏报,称司徒仲已在殿外等待多时。
此次秋狩,太子赢缊、三皇子赢纪、四皇子赢纫都跟来了。大的里头,却只安王世子赢绥一个,那两个青年王爷,一个告病,一个前几日醉酒骑马跌折了腿,都未曾来。余下便是几个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