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三日,朝里太常寺少卿胡禄远忽而密奏御前,细细地奉告了天子一桩事。
赢烈手中本无实足证据,独一可托的物证便是自襄亲王府搜出的绣鞋,其他不过是些宫婢口中的散碎证言。现在这绣鞋已不敷为凭,那些所谓证人皆一一翻供,此案竟成了一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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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婉轻哼了一声,说道:“唐玉莲不过一介深宫妇人,如何能得知外头的事?想必另有人在背面出运营策,穿针引线。不然,但凭她的本事,能反了天去?这些事情,我想获得,天子也该想到才是。”宸贵妃闷声不语,半日才说道:“皇上的脾气,你该晓得的。活力起来一定顾及得了这很多,再一则,此事攸关皇室颜面,委实不宜鼓吹。”
萧清婉于此事并不知情,因晓得唐玉莲已死,此事断了线待要查个明白已是不能,便只在宫里生闷气。心中非常愤恨赢烈,日日推拒不见。赢烈几番低声下气,陪尽不是,却连她一面也见不着。他究竟是九五之尊,生来只要他给人气受,却几时遭遇过这等相待?不觉之间,内心已垂垂熬出了几分火气。
赢烈听过,眸中精光大盛,当即喝道:“好个奸猾的妇人!你和谁通同了,来行此救济之计?!”
萧清婉耳闻此言,只皱眉不语。宸贵妃见她这般情状,不由劝道:“事到现在,你我自保尚且不暇,哪还管的了旁人?随他去罢,你还是在皇上身上多费些心机。今儿他必然还过来,得他过来时,你也软和些,随便给他个台阶下了,你们两口笑开了也就是了。”萧清婉一字不吐,少顷才渐渐说道:“彼待我以国士,我以国士报之。”宸贵妃见状,情知劝也无用,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晚些时候,宸贵妃又走来看视,二人略叙了些闲话。赶人都不在时,宸贵妃便低声说道:“昨儿我打发了人出宫去我们府上送信儿,宫门上公然并没有劝止。人返来时,传过来的信上说,之前宫里传出动静说你染了沉痾,不准人来看视。父亲就觉着不对,暗里遣人刺探,自几个动静通达之人那儿密查出了内卫衙门里的一些事体,便动了些手脚。父亲叫我对你说,要你宽解养病,外头的事情他都办理下了,不敷为虑。但只你能皋牢住圣心,天然万事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