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绛紫拿果盘出去,萧清婉便令她送了出去。
绛紫推了几推,便收了下来,又浅笑道:“秀士客气了。奴婢何德何能,那里有这个本领呢。”
赢烈晓得这李十洲乃是萧清婉的表亲,倒恐此人遭了毒手,令皇后焦心,于养胎倒霉,今听无碍,方才放心,又问道:“那暴徒可有供述是何人教唆?”
茜香见她话语温和,神态可亲,心头一喜,当即说道:“我也不过是一时得了皇上并娘娘的汲引罢了,实在有些甚么!姐姐这般说,倒是成心生分了。”说着,便自腕子上抹了一枚镯子下来,塞与绛紫,又说道:“这点东西,算作我与姐姐的见面礼。姐姐别嫌弃才好。我孤身一人在宫里,举目无亲的,还望姐姐有个照顾。”
穆秋兰点了点头,含笑道:“娘娘入宫两载不足,到现在总要顺心快意了呢。”萧清婉一笑,甚是对劲道:“是该收网了呢,现在只是要等西北的动静了。只待襄亲王那边来信儿,皇上想不杀林霄,都不能够了!”
萧清婉便问道:“倒是未曾问过,秀士姓甚么?”茜香答道:“嫔妾母家姓苏。”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终究二百五了……
茜香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张公公口里的李大人,我听闻是娘娘的妹夫?”绛紫含笑道:“倒不是亲的,娘娘的表妹嫁与了他,故此娘娘闻声动静焦心些。”茜香又笑道:“娘娘虽是焦心,到底也是六宫之主,很有些风采,皇上一走也就好了。”绛紫望着她,淡淡说道:“娘娘常日里总教诲后宫,这后宫人不该多探听前朝的事。娘娘内心虽是顾虑亲戚,但皇上夙来贤明,这些事必然早有定夺,又何必乱操心呢?”
张鹭生领旨,旋即下去安插。赢烈又向萧清婉说道:“如此,你就先安设罢,不必等朕了。这时候有事,想必彻夜朕是过不来了。”萧清婉点头应下,又说道:“政事虽要紧,皇上也细心身子,如果太晚了,就干脆等明天再行摒挡,反正又不急在这一个早晨。”说罢,一面叫宫女拿衣裳来与他穿,一面又叮咛张鹭生道:“待晚些,记得奉侍皇上吃安神汤,起了更就要提示皇上安寝,明儿一早皇上还要上朝。”张鹭生连连应下。
少顷,萧清婉看了看外头天气,便说道:“天晚了,本宫身子也不大便当,便不留你了。你先归去,就叫人清算着,明儿一早便挪畴昔罢。秀士的份例一应都有限,身边奉侍的两个宫人,本宫天然叮咛悉官局。又或是你看着谁好,要了畴昔,也都能够。”茜香赶快回道:“嫔妾不敢妄为,一应都听娘娘的叮咛。”说着,便起家道了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