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此处意指萧清婉暗讽赢烈在守斋。
文淑容因胎未坐稳,加上气候酷寒,皇后又没说话,便在云光楼住了下来。天子听了皇后的言语,也未实际,只是说了句“那地儿不做寝宫已久,究竟不风雅便,待气候和缓了,还是搬归去。”就罢了。
一时,苏修媛到了,进到明间内一眼便瞥见本身昨日送到云光楼的点心就在炕几上摆着,不觉心魂一颤,强作平静的上前与皇后道了万福。萧清婉却正眼也不瞧她,半晌放才冷冷的开口道:“跪下说话。”苏修媛也不辩论,就在炕前跪了。萧清婉向她笑道:“修媛可知,今儿本宫传你来,所为何事?” 苏修媛垂首道:“嫔妾不知。”萧清婉自袖内取出一样物事,说道:“你瞧这是何物?“苏修媛昂首望了一眼,看清皇背工里的珍珠,面上一白,口中还是道:“不过是枚珍珠纽子,娘娘那里得来,却来问嫔妾。”萧清婉道:“这便是害的文淑容跌交的好物件!你敢说你不知么?!”苏修媛道:“这珠子成色、质地均属上乘,嫔妾并没如许的东西。敢是娘娘听了谁的话,错认在嫔妾身上?”萧清婉嘲笑道:“好一张利口,便是现从你身上摘下来的簪子,你也敢推不是你的罢?那日赏雪宴,文淑容独个儿出去望景儿,你同黎顺容一道畴昔,同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这东西只怕就是当时候掉的罢?”说毕,她略停了停,又道:“不错,这合浦进贡的珍珠,本宫并没分赏于你,但那日宴上,黎顺容衣衫上头并没珍珠纽扣,文淑容也没有,独你穿的衣衫袖口上头钉着几枚珍珠纽扣,是也不是?!”苏修媛辩道:“虽是娘娘好记性,但嫔妾所使的珠子都是往年攒下来的。这合浦的珍珠,嫔妾记得娘娘是赏了黎顺容的。当时,黎顺容与嫔妾站在一处,莫不是她落下的?娘娘何不问问黎顺容?”萧清婉笑道:“虽则如此说,但本宫听闻迩来你与黎顺容极是密切,连三皇子穿戴的几件棉衣也是你亲手缝制的。你们私交来往,黎顺容便将这珠子当作情面送了你,也不算希奇。”苏修媛道:“娘娘若执意认定是嫔妾所为,嫔妾也无话可说,只是嫔妾并未做过如许的事。”
萧清婉浅浅一笑,将珍珠纽扣搁在了炕几上,望了穆秋兰一眼。穆秋兰会心端了炕几上摆着的点心碟子,就递在苏修媛面前。但听皇后道:“先别忙着架桥拨火,你再瞧瞧这是甚么。”苏修媛扫了一眼,一声儿也不言语,半日方才说道:“这是昨儿嫔妾宫里新造的玫瑰糕,差人送到云光楼去给文淑容尝尝。如何会在娘娘这里?”萧清婉笑了笑,又道:“糕确是糕,那糕里你放了甚么好东西?!”苏修媛还强道:“左不过是玫瑰膏子、脂油、洋糖,并没甚么。”萧清婉嘲笑道:“你还犟嘴?公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是不是定要本宫将太医令传来,劈面验给你看,你才肯伏罪?这糕固然花香极重,却如何也压不住薏米的那股土腥味儿,你在糕里放了分量极重的薏米粉,是也不是?!”苏修媛寒了一张脸,一语不发。萧清婉又道:“本宫往昔也知,薏米易使妇人宫缩,若怀妊妇人大量服食,则必会小产。你明知文淑容现在胎动不安,还送如许的东西与她吃,究竟是安了甚么心?!”一番话说得苏修媛垂了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