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赢烈问过王旭昌,也走进阁房,闻声此语,便笑道:“你们姐妹情深,皇后一传闻你晕倒,就吵着要来,朕也拦不住,真是一点体例也没有。幸喜你并无别事。”说毕,便上前握着这姊妹二人的手,莞尔道:“你们姐妹二人,当真是筹议好的普通。皇后还没出产,皇宸妃就怀上了,宫里本年真是双喜临门!你们两个,送与朕的好礼,倒叫朕不知如何相谢了。”皇宸妃嘴角噙笑道:“臣妾也没想到,进宫都四个年初了,自打前年小产,再没有过动静的。这当头上竟怀上了,真恰是意想不到。”说着,就望了萧清婉一眼,又笑道:“也是借了皇后娘娘的洪福。”萧清婉却说道:“姐姐是有福分的人,不过是缘法未到罢了。现在缘分到了,那福分天然是挡也挡不得了。”皇宸妃含笑垂首,萧清婉又道:“姐姐怀了身子,倒要细心保养的。这宫务庞大,是不能再劳烦姐姐了,却要另委派个妥当的人来。”赢烈在外头已听了王旭昌的禀告,却本来这萧清婳不比萧清婉,身子自幼就生的娇弱,怀了身孕,又逢上宫中备办重阳节宴,萧清婉不能主事,都落在她一人身上。她虽于早几日前,就觉的身子不大舒坦,但因着本性好强,不肯让人落了话柄,仍旧每日扎挣着上来理事。终因体力不支,当众晕倒,请了王旭昌来诊治,才探出了喜脉。
帝后二人同入宫室,钟粹宫宫人膜拜相迎,萧清婉连声喝道:“快说如何回事!”其内一名宫人回道:“回娘娘的话,刚才皇宸妃娘娘正在抱厦里同几位总管商讨重阳节宴的事儿,说着话,俄然就倒在炕上了,唐姑姑就乱着打发人去请了太医过来。背面的事儿,奴婢并不晓得。”萧清婉见问不出来,也不再多言,只向里头走去。
德妃内心也知,皇后并非无端提携,无过是不想旁人见缝插针,就挑了本身出来。便忙笑道:“为娘娘效力,那都是应当的。但嫔妾从未曾协理过后宫事件,又胡涂笨拙,倒恐有负娘娘所托。”萧清婉笑道:“这有何难?宫里人事虽多,实在大抵也就那么回事。凡百事体,都有常例在那儿,比着葫芦画个瓢就能过得去。便是没有成例的,只想着宫里的端方体制,揣测着办就是,只分袂了格便能够了。实在拿不定主张的,就来问本宫或皇宸贵妃,都是行的。本宫平日里瞧你端庄慎重,心细谨慎,当能胜任此职。你却也不必妄自陋劣。”说毕,又鼓励她一番,问了问四皇子身子安好,留她吃了一盏茶,送她去了。
萧清婉笑道:“皇上这就是过虑了,谁是天生下来就会管事儿的?只要肯用心习学,再没有学不会的事情。臣妾就觉着苏昭媛很好,瞧她带四皇子的这些日子,就知是个细心稳妥的人。位份低怕甚么,皇上替她抬抬就是了。”赢烈说道:“平白无端的,又没甚么功绩,叫朕如何封她?”萧清婉浅笑道:“她替柳氏抚养皇子,心仁而爱慈,又代姐姐与臣妾筹划宫务,不算功绩么?姐姐怀了身孕,皇上是需求升的,一道替她抬了位份也罢了。她在宫里这很多年,也还只是个嫔位,人也说不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