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婉倚着靠枕,歪在床上,盖着两床锦被,脸上笑盈盈的说道:“皇上这一大早就来了,天儿还没亮呢。”赢烈笑道:“挂念着这孩子,夜里也没好生睡着,一起来就过来瞧瞧。”萧清婉便道:“这般说来,皇上还没用过早膳,待会儿叫他们拿出去。”赢烈说道:“罢了,你坐着月子,朕不闹你,待会儿还是归去用罢。本日不必上朝,迟些时候也无妨事。”萧清婉说道:“皇上还是罢了,外头那样冷,风吹得呜呜响,出去喝上一肚子的冷风,再去吃些热汤饭,存了寒气在内心,更加的不好了。摆布也不是臣妾亲身起来安插,就拿出去也无妨事。”
作者有话要说:襁褓幼儿,立做太子。
待天子拜别,皇宸贵妃便挪到了床畔,向萧清婉笑道:“皇上立缊儿做太子,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mm何必固辞?倒叫皇上说了恁一顿的。mm如果担忧外头有人说闲话,那大可不必的。mm是中宫皇后,立储又是皇上一力主张的,倒怕些甚么?”萧清婉浅笑道:“倒也不是怕人说闲话。只是缊儿还小,脚根儿都还没立稳呢,这就被立做储君,我内心不结壮。”言毕,她沉声说道:“虽说缊儿是我养下来的,老是世人的眼中钉。但只要他没被封做太子,前头又有那么几位皇子在,总还能挡上一挡。眼下,他不过才生下几天,就被立做储君,立时可就成了众矢之的。虽则我并不怕,却也不免疲于对付。”
闲话少提,展眼就是隔日。
唯独尚书令林霄,整衣出班,当朝奏道:“启禀皇上,五皇子年事委实过分幼小,一于社稷无功,二不知将来品格如何,出世两日便立为储君,倘或将来有变,则于江山社稷倒霉,臣觉得不当。今有二皇子殿下,能征善战,东海一役建功颇伟,皇上若思虑皇储人选,可略加考虑一二……”他此言未了,便即为赢烈打断道:“五皇子为皇后所出,乃是正宫嫡子。高祖天子定下的端方,立嫡立长,朕今立嫡子觉得储,乃是合情公道。赢绵虽有功于社稷,倒是妃嫔所养,焉能与嫡出相提并论?如此纲常倒置,朕地府之下,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两人说了几句话,萧清婉便觉身子乏的短长,连说话的力量也没了,将头一侧就睡去了。皇宸贵妃目睹她睡着,这里又毕竟是产妇的屋子,不宜久坐,便起家去了。
一见天子出去,长福仓猝起家,赢烈却连连摆手,低声道:“坐着罢,不要惊了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