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婉赶紧起来,叫宫人放椅子,安坐垫儿,又怕她冷,叮咛拿了脚炉过来,重新安设兽炭,好轻易才安设下来。
翌日起来,萧清婉梳洗已毕,正在阁房里吃粥,外头守门的宫女娇红出去奏道:“禀娘娘,文淑容求见。”穆秋兰就呵叱道:“这般没眼色,没瞧见娘娘在用早膳?!还不出去!凭谁来,叫她外甲等着去!”萧清婉却放了调羹,道:“罢了,文淑容有着身孕,非比平常,叫她在外头大堂上干等着,也是不好。”就叮咛清算了家伙,又命灶上炖八宝甜羹来服侍,就向妆台前匀面傅粉,轻点了胭脂,便叫请进文淑容。
才说着,穆秋兰自背面厨房拿了玫瑰糖粳米粥上来,又有一碟果馅儿椒盐金饼,明月上来安设了银箸金匙,萧清婉见那粥中熬的火候极好,苦涩味美,入口即化,便先向宸妃笑道:“我就不让姐姐了。”宸妃亦说道:“mm自享用便是。”就伴着她用了点心。
回至阁房,萧清婉吃了药,明月青莺奉养着洗漱,才在床上躺了,看着青莺放了帐子,熄了几支蜡烛,尚自不睡,又考虑了几件事情,直至二更气候方才阖目睡去。一宿无话。
宸妃道:“梁氏杖杀,延春阁的宫人天然都散了。旁人也罢了,就是阿谁杏儿,此次的事儿她出了大力,又晓得很多底里,倒要如何好?”萧清婉想了想,道:“放在外头,天然是不放心的。但立时就叫来,也欠都雅。依我想着,不如先叫她到绣房去。那儿面上看着苦些,实在遭不着甚么罪――不必服侍主子,也免了朝打暮骂。待过上几日,这事冷上一冷,这边出了缺,就叫她上来。”宸妃笑道:“我也这般想,只是还同你商讨商讨。怕我又自作了主张,mm怪我。”萧清婉笑了一回,又转言道:“这丫头倒是机警的紧,梁氏同她那婢女红儿私做假人替人,以图嫁祸于我,如许的私密事儿她也刺探了出来,走来报与我们。倒好让我们暗里又补了很多东西出来――起先没咒成,现在倒咒的成了!若只得那一个男像布人儿,怕皇上还一定想着要正法她呢。倒是姐姐那边,送那些东西进宫的,可都办理好了?若泄漏了一点风声,可不是闹着玩的。”宸妃忙笑道:“你且放心,都是我们知根底的人,再不会出不对的。”萧清婉微微点头,又凝眉不语。宸妃在旁瞧着,便问道:“想甚么来,皱着个眉头,不言不语的。”萧清婉方才渐渐说道:“我只是考虑着,梁氏既已策划着诬告我,却又为何按捺不住,竟在皇上跟前发作起来。我叫皇上去瞧她,并没推测如此。不过想着皇上已然厌憎于她,她又一向是那副模样,不防之下让皇上见到,必然厌上加厌,再要杏儿在旁说上几句就是了。谁知她竟自寻死路!这也算是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