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落地,世民气中皆明其意,都赶紧称是。苏昭媛抱着孩子,向皇后深深一福。固然天子放了话,将四皇子抱与她扶养。但是其生母毕竟还健在,若任凭宫里人胡乱传言,难保四皇子大了,听了用心叵测之人的言语,便生出些异心。
众妃又坐了两刻钟,皇宸妃见萧清婉已面露乏色,便率先起家言去。旁人见她都要走了,也不好再坐,也都辞职了。萧清婉叮咛宫人送了群妃出去,又使青莺包了那两匹织金纱给周美人拿上。周美人见纱薄如蝉翼,熠熠生辉,非常喜好,谢了又谢,方才去了。
萧清婉用牙杖自描金瓷碟里插了一块西瓜递入口中,方才缓缓说道:“如果郡主并没嫁他,需求受荣亲王的扳连,现在也只好跟着她母亲囚禁在旧王府里熬日子罢了。今后便是出阁适人,也难觅到合适人选。她是叛臣之女,家世凡是好些的,谁肯娶呢?若说嫁给那些奸商商贾、酒肉之徒,也未免太糟蹋了。”世人都点头称是,周美人说道:“娘娘这话有理,嫔妾在外头也听大家说,前皇宗子赢纬现在也是说亲的春秋,但是他出了如许的事,京里人家避之唯恐不及,谁还肯把女儿给他呢,也就这么耗着了。”萧清婉听闻此言,心中俄然忆起一桩事,只碍着人前临时压了。
赢烈笑道:“好是好,就是怕委曲了你。你身上怀着孩子,朕还未曾与你甚么好的,倒先叫你节衣缩食。朕实在愧对你们母子。”萧清婉笑道:“皇上这是那里话,臣妾既身为皇上的妻室,该当为皇上打理家计用度。再则,就是减了用度,也不见得就难到何种境地。据臣妾所知,就是宫嫔们一顿的例菜,也没谁吃的掉的,老是倒的多些,更不要说其他各项份例。现在不过是把那些用不着的裁掉,倒有甚么委曲呢?臣妾倒怕底下诸位姐妹心有不满,那臣妾就不敢说了。”赢烈说道:“你是皇后,连你这里都减少了开支,另有谁能抱怨?如许罢,你减呢,朕也减。当此国难之际,我们都省俭些,给天下人做个榜样。”说毕,就搂着她呢喃道:“还是你最能宽朕的心,懂朕的意,朕同她们都说不到一起去。”萧清婉传闻,便笑嗔道:“皇上如许说,倒似是卖乖呢。新来的这几个mm,皇上竟没有中意的不成么?总该有几朵解语花的。臣妾瞧着,有几位mm生的也非常不俗,连臣妾也要比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