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烈听了钟韶英的奏报,本意拿住幕后主使,需求狠狠的惩办一番,不想那黎顺容竟自个儿投井他杀了,满肚子的肝火无处宣泄,只得命钟韶英将连同小环在内的、与此事相干联的五名宫人尽数杖毙,又令将黎顺容的尸身拉进乱葬岗,胡乱埋葬了,不准其归葬妃陵,亦不准还家。又下了一道旨意:将黎顺容其父撤职抄家,永不任命,满门发配边关。此事才算作罢。
这日,气候暖和,萧清婉斜倚着靠枕歪在床上,背面小厨房送了一碗粥上来,宸妃亲手端了,试了试冷热,便向她笑道:“你却才午餐就没大好生吃,这粥是用乌骨鸡、当归、党参一道吊了汤,用上好的御供粳米熬的粥,最是滋补养人的。我喂你吃了,一会儿好吃药。”萧清婉皱着眉头,说道:“日日都在床上窝着,那里有胃口吃得下去!我想下地逛逛,姐姐只是不让。”宸妃说道:“你可罢了,才躺了几日就坐不住了。小产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此次又是摔没了孩子,不好好将养着,弄坏了身子可怎好?”说毕,就千哄万哄的,到底打发她吃了。
这日至晚间,王旭昌过来请脉,待得事毕,萧清婉留他说话,让宫人与他放了凳子,就说道:“本宫有桩事儿,要王太医替本宫到处。你见守着个太病院,该当是很便宜的。”王旭昌忙起来躬身道:“但听娘娘叮咛。”萧清婉本日生了一场气,没有精力,懒得绕来绕去,便将想好的事三言两语说明白了,又问道:“可难堪么?”王旭昌听得皇后言语,先自变了神采,一时不敢回话。萧清婉观赏着他面上神采,又含笑道:“本宫听闻,李大报酬同僚架空,宦途非常不顺。李大人满腹的才学,若任凭那起嫉贤妒能之辈在朝中调拨是非,岂不藏匿人才?鄙谚说,朝里有人好仕进。李大人若得上头有人提携,那路天然就好走多了。本宫的意义,是想让本宫父亲,收李大人做个弟子,王太医可感觉如何呢?”王旭昌仍旧不敢言语,萧清婉又说道:“王太医虽居着这个官,提及来也不过一介医者罢了,从七品下的官职。如果李大人宦途不顺,王太医只怕也落不着甚么好罢?都是一门的亲戚。”王旭昌思前想后,且是不敢兜揽。萧清婉见他这般,便笑道:“也罢,本宫暂不催你,你归去想个明白。想好了,再来回本宫的话。只一件,本宫可没耐烦等上好久。”言毕,便令人送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