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搜到这些物件,赶快捧了,拿到外头,呈到皇前面前。
其间事件已大抵了毕,萧清婉便叮咛回宫。世人赶快服侍起家,她才迈步出殿,忽闻的谨妃在背面厉声道:“萧清婉,你不要对劲!本日皇上用着你,你方能如此猖獗!你当真觉得天子对你信赖有加?!你一样是个后宫妇人,插手朝政至如此境地,还是犯了天子的大忌。我倒要瞧瞧,你这贱人要如何结束!”她此言说毕,便尖声大笑起来。有坤宁宫宫人,为奉迎皇后,又见谨妃废黜已成定局,上前论起胳膊便照她脸上扇了一记耳光。谨妃被打得歪在一边,吵嘴流血,兀自嘿嘿嘲笑。
红香不疑有他,只说了句“夫人有事便叫我”,因而带上门就去了。
未几时,一名宫人手捧了一口木匣出来,说道:“这是从卧房里翻出来的,主子不认得是甚么。”谨妃一见此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忙张口道:“这是我每日吃的补药,不相干的。”说毕,竟要起来去抢。萧清婉见她如此,心中起了疑窦,向着穆秋兰使了个眼色。
回至坤宁宫中,萧清婉繁忙了这一贯,颇觉费心,身上也略有些不适,招王旭昌来看,却并无甚么毛病。宫里也早备下了她平日里吃的安胎药,现在见她返来,赶紧端上。
现在她势倒如山崩,萧清婉大肆搜宫,便也将这些翻了出来。
萧清婉见她如许神采,便只微微一笑,向钟韶英道:“记下来。”钟韶英得令,立即奋笔疾书。另有宫人上来,在那木匣上贴了封条,收起来了。
赢芳华出了皇宫,立即便叮咛轿夫往荣王府而去。
却本来,本日事发俄然,谨妃一时没法措置这些密信,待要收在那里,又恐为人搜出,便暗令文喜文乐将这些手札贴身收了。而那春雨本是长春宫打收回去的宫人,于这些手腕也略晓得些,现在见众宫人搜索无果,便向皇掉队言如此。
这般过了顿饭工夫,搜宫的宫人虽则也翻出了些违制的物件儿,但都是些芝麻粒儿大的事情。谨妃见状,面上很有得色,向萧清婉洋洋道:“将嫔妾这里闹得人仰马翻,沸反盈天的,娘娘可对劲了?如果真搜出些甚么,嫔妾自也没得说。只是现在看来,竟没甚么。若只是那匣子药,待皇上返来,嫔妾自跟皇上请罪便了。倒是娘娘如此劳师动众,却弄得雷声大雨点小,倒要给嫔妾如何个交代?”萧清婉不去理她,只冷静深思。一旁,春雨走上前来,私语了几句。她瞅了她一眼,问道:“此话当真?”春雨道:“奴婢敢拿性命包管。”萧清婉便向夏长盛叮咛道:“着几位女官,将文喜文乐等一应近侍,带到暗房里,细心盘问盘问。”谨妃闻言,赶紧拦到头里,说道:“娘娘将嫔妾这宫室翻了也罢了,如何连嫔妾身边这几个丫头也不放过?嫔妾倒劝娘娘一句,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罢。别弄到不得了的境地,皇上返来难交代!”萧清婉微微嘲笑,说道:“这个谨妃姐姐自管放心,皇上那边,本宫自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