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赢绵一行达到本初,本初王亲身相迎,敬其为上邦来使,美意接待,日夜酒宴不竭。又谎称于东海海盗一事并不知情,乃是本地官员坦白不报之故,当着使者的面,将几个官员狠狠惩办了一番。赢绵等一行人初时晓得本初王恭敬竭诚,不料不到一月,便有探子来报,本初王寝宫,常有中原人出入。赢绵心中起疑,又令人公开查访本初与宣朝交界一带,军队调剂环境。这本初地区狭小,原易刺探。公然不出几日,探马来报,本初西部正有多量军队集结。
正在思忖,外头俄然奏报,皇后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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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烈便宣召了那几个禁军卫士,问道:“二皇子到宫门前,可有话留下?”那卫士答道:“二殿下至门前上马,便已晕倒在地,未曾有话。”赢烈听闻,便打发他们下去,又挪步进堂。目睹赢绵昏睡不醒,气味微小,虽夙来不喜,究竟也是本身的儿子,便问蒋世成道:“二皇子身患何病?”蒋世成躬身回禀:“二殿下是一起奔驰,顿时颠簸过于狠恶,精疲力竭,兼且急火攻心,一口气转了岔道,方才晕厥畴昔。幸亏殿下平日里勤练技艺,筋骨健壮,并无大碍,臣已为殿下施过针灸之术,不出一时三刻,殿下必然醒来。只消保养几日,便可大好了。”
那人来路,自她入府之时,皇后便将一早为天子打发过来的人的名册给了她。她也默记在心,方才那人便是御前发来的了。想必刚才那番话,他是听了个实足。
赢烈微怔,暗道:她如何来了。一面着人快请。
一时,椅子搬来,张鹭生是惯熟奉侍的,将天子常日里的座椅也一道挪来了。帝后二人共同落座,赢烈便向赢绵问道:“你带人出使本初,却为何单人而返?”赢绵只稍停了停,便将东海事由,尽数道来。
赢绵心知不好,便与同来的莫华忠将军一道商讨,一行二十余人变装私服,于船埠乘船,悄悄返国。岂料,船行出不到半日,便有本初战船前来追逐,幸而东海的徐文达将军日夜派人在海上巡查。一见有变,便即上前策应,摈除了追兵,将赢绵等一行人救回本土。
半晌,萧清婉由穆秋兰扶着,轻移莲步,姗姗而来。走到天子跟前,才要道过万福,便为其拦了。赢烈说道:“你如何俄然走来了。坤宁宫到这儿,多少路途,你怀着孩子,四周乱走些甚么!”萧清婉浅笑道:“臣妾听闻二皇子在宫门前晕倒了,怕有甚么事情,特来探视。”说毕,又悄悄问道:“太医可有瞧过了?”赢烈道:“蒋太医过来看了,说没甚么大事。他一个小辈,又没甚么了不得的事,倒要你亲身来瞧。”萧清婉笑道:“臣妾既是二殿下的嫡母,体贴皇子,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