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俄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直流，透过泪眼看这个凉薄的男人，“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贵妃娘娘呐！感谢她耽搁了玉儿的病情，让玉儿早登极乐！”

“环境需求留下两名就好了，给我一个也好啊！再说六皇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但是我的玉儿呢？我的玉儿，谁还给我！”我又怒又痛，莫非当真被我说中了，六皇子的命是命，玉儿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不敢昂首看我，声若蚊蝇：“皇上累着了，贵妃娘娘叮咛我们煮了安神汤给皇上服下，好让他睡得安稳些。”

当殿内只剩我和春分的时候，我问她：“当年敏德太子案你调查的如何了？”

太医令面色灰败：“老臣……老臣在关雎宫，为六皇子诊治。”

启恒看着我说：“阿娆，当时朕也在关雎宫，小六的病情也不容悲观，她留下三名太医并非成心，实则是环境需求！”

不过，若不是郑贵妃导致玉儿病情耽搁，玉儿如何会这么快就离我而去呢！另有我的双腿！这个仇，我不得不报！

太医令昂首：“老臣服从。”

是她误了我的玉儿！她误了玉儿！

我还没有看够他的小脸儿，我另有好多话要跟他说，我还想再听听他叫我母妃啊！

“我真想好都雅看你，看看帝王无情到底是个甚么模样！”我瞪着他，眼眶欲裂，只一会儿，我就闭上眼睛。“够了，真的够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臣妾双腿残疾，今后恐怕都不能奉养君王了，请皇上归去吧！”

我幽幽叹道：“是啊，也就是说，当时宫里除了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敏德太子，就只要郑贵妃所生的二皇子了。春，我的确不信皇上会有那么狠心诛杀亲子！不过郑贵妃……我就不晓得了。”

但是我千万没想到，启恒沉吟半晌后说：“贵妃的事朕已经晓得了，实在这两个月来，朕已命令禁了她的足，还罚她抄经为玉儿祈福。”

“本来，六皇子的命是命，玉儿的命就不是命！”我边说边垂泪，胸中大恸，那沉沉的哀思和恨意连绵上来，压得我几近喘不过气！春分刚要劝我，我很快擦掉眼泪，持续问太医令：“当时我在门外，你们既然都在值夜，就没有睡着。那我问你，我那样呼喊，你们竟一个都没听到吗？”

“三个时候？”我哼哼嘲笑，“大人，三个时候以内，你在哪儿呢？”

春分道：“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以后，皇后身边的宫人几近全数换了个干清干净，那些人除了死去的，其他的都被放出宫去了，没有一个留在宫中的。而那些放出宫的人，四周流散，恐怕很难再找到了。”

等他走了以后，沈七也告别拜别，说要持续研讨那种毒药。

我寂静好久，却摇点头说：“我不晓得。”没有证据，我真的不晓得。固然郑贵妃与我积怨已深，她也最有能够是犯案之人，但，越是事关严峻，我反而越不敢等闲思疑她。只因这件事触及到的是玉儿的死，我不想放过阿谁真凶！但我更不想被人蒙蔽操纵！而真正的凶手还在清闲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