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死就死了吧！也是她死不足辜，唉，她若还活着，我真想问她一句话。”

我笑道：“她们是为你好，把稳吃了拉肚子！”

“见我做甚么？难不成我亲部下的套把她送出来，又要我救她出来不成？”我讽刺的笑笑，那女人是不是还不晓得是我在背后使了绊子，是要我救她，还是要我帮她除了赵宝林？

过后我查过那夜为皇后诊脉的太医记录，竟没有脉案！本来她底子就没有病发，只是不想让太医来救我的玉儿罢了！

现在，她终究死了，死得好！

“先去换身衣服再来回话。”我叮咛她，她笑着应是，趁她换衣裳，我便回了阁房，等她换了一身干爽衣服来，我便问：“他如何说？”

“我没吃嘛！”谷雨笑嘻嘻的。

“娘娘想问甚么？”

我笑道：“活脱脱又是一个春分，我不晓得好歹吗？歪着就打盹，站一会儿又不要紧。”

“是啊，他们本不该死，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任务。”他走过来，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看着两个孩子的牌位。

我嘲笑一声，道：“供出我甚么？想要暗害皇子的人是她，买毒药的是她，找赵宝林的也是她！我？我重新到尾，不过是奉告她郑昭媛有能够就是害死敏德的凶手，我们不能让她太好过罢了。其他的，我做了甚么没有？”

我道：“本来皇上都晓得。”

次日，废后迁出清宁宫，入冷宫。

我喝了半盏杏仁茶，到软榻上坐着，春分这时才返来，即便是打了伞，身上还是拂了一层白，熔化成水，湿漉漉的。

我讶异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表示出自责，自责以后，有一丝惊骇，惊骇会落空更多的儿子吗？我俄然很想问，在儿子和皇权之间，他会如何挑选？

春分也叹道：“对外都说是废后出错落井的，但是那处所偏僻的很，并不在冷宫里头，看门的宫人都一口咬定没看到废后出门，这事儿听着就玄！”

“是，娘娘。”

我站在西窗下，手里拿着暖手炉看内里的雪，又是持续下了好几天，六合间一片银装素裹，身后是谷雨和立夏轻声说话的声音，她两个围着炭炉烤栗子花生吃。霜降端了一杯杏仁茶出去，见我站着，便道：“娘娘站得久了，细心腿疼，这窗户的细缝里轻易漏进风来，还是去那边软榻上歪着吧？”

“她说，若能撤除二皇子当然好，若不能，让他落下个残疾，也与储君之位无缘了。”我目瞪口呆，他腻烦的皱起眉头，又道：“朕昨日去见过她，不然她不肯放心去冷宫，固然朕也晓得，一去冷宫，她就是死路一条。”

玉儿，你不要焦急，也不要惊骇，害死你的人，娘亲一个都不会放过！娘亲必然把她们全数送下去见你！现在已经撤除了一个，另有一个，娘亲需求时候，另一个……不管他藏得有多深，娘亲必然会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