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仓猝跪下道：“娘娘，我们毫不会叛变娘娘！”

“这位女人真会谈笑，果然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皇上也是你们能非议的？听女人这话的意义，婕妤不该受罚，到是皇上……”

我看着她们俩，说：“另有，明天这件事是个经验，今后你们不但要留意她们，还要记得，如果你们有了困难或是费事，必然要奉告我，不能意气用事。这后宫里可谓步步惊心，稍有不对都会危及性命。旁的我不怕，我最怕的是身边人叛变！”

我轻笑：“下辈子的事谁会晓得，有这辈子就够了。”

“姑姑！”再说下去，我就不是被禁足，而是欺君之罪了。“贵妃娘娘的话既然已经传下了，嫔妾自当遵循。”

“传贵妃娘娘话！”她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边，手中托着一卷丝帛，身后跟着一个宫女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像是一本书。

我想了一会儿，道：“不管是甚么病症，都要请个好大夫才行，如果误请了庸医，尽管要钱，拿性命开打趣，是要不得的！”缓了缓，又道：“现在最好的体例，就是请个好大夫，只是……我出不得宫，太医署的太医们只能为皇家办事。如果能请我父亲出面，事情也就好办了。”

他见礼退下，掩袖拭泪。

“你是说，刘不足吗？”

把信给了刘不足，我就筹办去处皇后存候。

我扶起她们：“我晓得你们不会，我信你们。现在这承明殿里，我毫无犹疑信赖的，只要你们俩。”

室内寂静半晌，我们三人都各有所思。我起家，对春分道：“幸亏有你为我留意了这件事，我才气及时作出判定，如果一个不慎，让故意人操纵了去，只怕结果不堪假想。”

“你先别急，刚才我也说了，我出宫不便利，若要请到我父亲，只怕又要费些周折。”我蹙眉，做沉吟状。“我问你，那小德子，是否只在每月初十能出宫，其他时候呢？”

我道：“我只是做了个顺水情面罢了。”

我笑了笑，脱了外袍歇下。

春分和谷雨她们都哑然失容，我也非常奇特，望着那递过来的《女则》，真不晓得该接还是不该接。

“他们那些人，虽说每月初十是采买的日子，但实在……只要不当值，有腰牌在手，要出宫比旁人总轻易很多。”

还没出门，紫宸殿那边的人就来讲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本日的存候就免了。我问了几句皇后贵体的话，晓得不过是老弊端，并无大碍，只是需静养，不便见人，也就罢了。

他说的隐晦，但我也能听明白。

第二日早早的起了，写妙手札，查抄了一番，并无不当之词，就算这封信被别人看到了，也是一封很浅显的家书。只在信的开端交代了刘不足的事，因为这只是开端，不能让父亲发觉到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