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查不出个以是然来，也只得让何彦方先回太病院再作筹算。

“我想让你帮我公开里查探出比来几月，有哪个宫室去太病院支付过这丁香子。如果去晚了，怕就要这记录怕就是要被人烧毁了。还请何医士想尽体例，为我留住这个证据。”我口中委宛奉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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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彦方见我端倪当中尽是焦心担忧，忙起家道：“小主不必过分担忧，娘娘已经没有大碍了。”

何彦方也不答话，只取过案上的鎏金青鸾香炉。悄悄一嗅，这才开口道：“本来如此。这狐尾百合本身虽是对养胎有害，但如果与丁香子的香气二者相遇，那便就有破血除淤之效。而就这香炉里还未燃烧完的香料来看，内里必然有丁香子无疑。

摇摇手，让随身服侍的宫人们全都退下，放动手中捧着的碗盏，取出绢子替和嫔拭了拭嘴，悄声道：“一月前姜朱紫派人去太病院要了些丁香子，说是文琅帝姬夜里睡得不好，焚些丁香子起安眠之效。”

白术微转眼眸，答道：“回主子的话，此香唤作百蝶香。”

何彦方也来不及答复我的话，只径直走到宝儿跟前，问道：“我来问你，这狐尾百合昨晚但是摆在你家主子房中的？”

我迷惑问道：“你如何返来了？”

和嫔悄悄一叹，道：“难为你这么用心，你来我这光阴不长，可我瞧着，你倒是日日经心奉侍，没有涓滴讹夺。我内心想着要赏你些甚么，也好让世人晓得，经心做好本分，才是你们该当的。”

用过晚膳，我正筹算陪着和嫔在这长春宫里闲走漫步。却见琼奴悄悄走进屋来，掩了屋门，四下打量一遭，开口道：“和主子，蜜斯，那白术傍晚时分出了弦月阁一趟，约摸半个时候后才返来。”

“姐姐，我们就静待着那藏在暗处的狐狸偷偷暴露尾巴来吧。”我含了一丝笑意，指甲上染上了狐尾百合花瓣的浅浅汁液。

和嫔笑着点点头，道：“确切都雅。”

这日用早膳时，琼奴、羽香和宝儿俱是服侍在我与和嫔身边，仿佛她们也感遭到，要有大事即将产生。

我悄悄拍着她的背，口中安抚道：“姐姐不要动气，现在既是晓得了。那我们便就不能等闲放过了。”

“百蝶香，好成心机的名字。”我朝和嫔一笑，说道。

“丁香子？这名字倒是好听，不晓得燃烧起来，味道如何？”和嫔斜歪在榻上，含了一枚胭脂海棠在嘴中。

“这狐尾百合是宫里的花房特地送来的，说是香气清爽，最是凝神静气。太医也检察过。说对安胎是无碍的呀。”我这几日夜里都是陪着和嫔一起寝息的，也记得每夜案上的白瓷斛里都供着束粉嫩淡香的狐尾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