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蝶下去以后。我换了件衣裳，面色略有些疲惫。羽香上前问道：“主子是不是累了，要不奴婢服侍主子歇歇。”

小佛堂离这正殿不远，行至小佛堂前，就见里头透出清火微光。我排闼走出来，偌大的殿堂里，空荡荡的只要一尊无量佛像，姜良娣孤身一人背对着我，正跪坐在佛前虔诚念佛祷告，对我的排闼而入置若罔闻。

我抬眸看向她，这么几日工夫。她倒是安静了很多，轻步上前，朝我施礼道：“奴婢见过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沐宁一笑：“母亲不必过分担忧，一则我与宁亲王之间临时还没有冲突，他天然不会对我如何，二来虽说这宁亲王现在把控着朝堂，但这军队当中还是我说了算。军权在手，量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到底还是皇上说了算。”

那小蝶略有些迷惑的看着我，不知我是何企图，游移着翻开了承担，见内里装着些银两和衣料，忙朝我跪下，急声道：“主子这是？”

行到姜良娣殿前，值夜的宫女瞧见是我，忙上前来施礼存候道：“奴婢见过如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不知娘娘漏夜来此所为何事。”

“那你在这朝堂上岂不是没有人帮衬着了？如果这朝堂上的人都是宁亲王的，你今后如何幸亏朝堂上行事呢？”沐夫人略有些担忧的问道。

“慧岸？”我不觉有些好笑，只道：“本来姜良娣现在已经成了慧岸法师了，只是不晓得这法师是皇上所赐，还是良娣本身一厢甘心的呢。”

这话萧涵也对我说过，俄然内心出现说不出的感受，虽说在这宫里日日过得不算高兴，但有这么多人相伴与体贴，内心倒是暖暖的。

“你们小主可在殿内，如妃娘娘来了如何也不出来接驾？莫非不晓得这宫里的端方了吗？”琼奴见那小宫女昂首不竭的打量我，开口喝问道。

“如何姜良娣这会子又自称嫔妾了，既然姜良娣不懂，本宫天然也是不懂的。”我含唇一笑，并不睬会她暴躁的眼神。

沐宁天然晓得这内里的短长干系，点头回道：“这个我天然免得，我冷眼瞧着，皇上仿佛对宁亲王也有些顾忌起来，本日在含元殿上。还说着要我再同吏部去核实一下这些新上来的官员到底如何，切莫让小人钻了空子。”

小蝶面上感激的朝我道：“奴婢已经听福公公说了。主子救了奴婢一家人的性命，奴婢感激不尽。奴婢自知极刑，本日心愿得偿，要如何措置悉听娘娘尊便，奴婢毫无牢骚。”

“这么晚了，姜良娣她不在宫中，那还会在那里？再说这嘈嘈不竭的木鱼声不就是从这启祥宫里传出来的么？”我含笑看着那宫女，目光里却尽是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