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堕入无边的回想当中：“我初入宫的时候，位分最高，皇上也对我关爱有加，一时风头无二。加上母家身份显赫，太后又是我亲姑母，在这宫里我除了皇上、太后，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为甚么忍住了？”听到这，我心下了然，这假山上的人便就是害恰当日吴若鸢小产的始作俑者，如果当时羽香喊出声来，只怕吴若鸢也就不会小产了。

“她畴前是甚么模样的？”我入宫见到吴若鸢就是那一副张扬放肆的模样，天然想晓得畴前的她是个甚么模样。

“夜深风大的，娘娘快别说话了。没得撞了冷风，归去身子该不舒畅了。等回了宫以后，奴婢再煮一剂姜汤给主子您暖胃。”羽香瞥了瞥四周，朝我道。

“你怀着身孕，如何会去假山那边呢。有身之人最忌讳走崎岖之路，你莫非就不晓得么？”这事儿听着实在蹊跷。加上我也心中猎奇，遂直接开口问道。

“奴婢当时在信贵嫔身边当差，做的是宫外头的洒扫宫女儿。”羽香微微一笑，回道。

“那一夜，奴婢夜里睡不着。想着明日就是信贵嫔的赏荷会，只怕要起早打扫天井，既然睡不着干脆就爬起家来，想先将这天井打扫结束，也就省了凌晨的工夫。”羽香回想起了旧事：“只是，那一夜不刚巧。奴婢正打扫到假山四周就瞧见假山上有一小我影。当时奴婢下认识的就想要大喊，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只悄悄将吴若鸢喝空了的酒杯斟满清酒。她也已经有些醉意了。

酒过三巡，话也就聊开了。吴若鸢饮一口酒，看向我道：“你现在有了三皇子，可你不晓得本宫曾经也是怀过孩子的。如果本宫的孩子还活着，只怕都有四岁了。”

羽香扶我坐下，又替我端了盏热茶来，这才开口道：“奴婢当时在信贵嫔宫里当差，虽说是宫外头服侍的宫女儿，可却也晓得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太大，宫内谁都不敢言语，只怕会肇事上身。”

“没有。”吴若鸢答复得很干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次上了元气，还是这辈子就没有后代的缘分。因为这件事儿，我总觉着在宫里没有甚么倚靠，旁人有后代，我有的不过就是皇上那一点点淡薄的恩宠。圣心难测，不晓得甚么时候或许就嫌弃了。”

羽香说着，从案上的盆栽中取出一颗鹅卵石放在我手上，道：“主子可晓得这是甚么？”

“不错，奴婢当时也不敢信赖。但是阿谁荷包倒是是信贵嫔日日贴身所带，旁人是没体例拿到的。”羽香笃定道：“但是我一心都放在那荷包上，却没有发明在假山杂草从里的那一颗鹅卵石。”

羽香做事夙来谨慎。我一笑：“是我方才毛躁了，倒是一是焦急，忘了这宫里是非耳目向来是不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