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挡住了那噗噗往下落的积尘,安生接过灯笼,羽香扶着我,三人提步跨太高高的班驳朱漆门槛走进殿内。
细看下,才发明这锦布上依罕见班驳的血迹。想着宸妃之前的事情,不由大胆假定:“这不会就是当初包裹宸妃诞下的孩子的承担吗?”
萧漓见羽香未答话,补了一句:“不知是甚么别致玩意,能够让小王一睹?”
萧漓转头朝我一笑,一排整齐的洁白牙齿:“你呢?在宫中的日子可还好?”
却闻声安生开口:“这话说的没错,只是这画中之人却天生多了几分神韵,倒是任凭谁也是学不来的。”
我见他眉头微蹙那敬爱神采,加上满脸的当真神态,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不过是唬王爷的一句话,王爷倒当真起来了。”
直到萧漓的背影消逝在视野以外,我和羽香才推了门走进关雎宫。昏黄灯火下,一片暗淡,模糊可见班驳树枝和那院内残破的井亭。
羽香话音才落,就闻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哦?永寿宫派去给皇兄送东西的?我才从勤政殿出来。倒不晓得如嫔送的是甚么东西。”
我心下虽是不甘,但却也是没法。只能悄悄站着,等候这不过只是巡查路过的卫队罢了。
我点点头:“还好。深宫当中能有甚么事情,不过是打发时候罢了。”
安生凑过来,轻声道:“这便就是定太妃拜祭的那幅画像。”
安生眼睛一亮,附和志:“是了,你瞧这锦布上的血迹。”
萧漓睁大的眼眸尽是惊诧的对上我目不斜视的目光,口中不由惊呼出声:“如何会是你?”
我双掌合十朝她拜了拜,口中道:“深夜拜访,实属无法。还请宽谅。”
把灯笼朝近拢了拢,对着烛火光辉这才看清,这匣子是黄杨木做的,上面并未有朱漆的迹象,浅显的不能再浅显。
床榻是紫檀木的,上面雕着百子千孙的图案,现在看来分外刺目。安生扯了错根缠绕的蜘蛛网,探下身去,伸手在床榻下掏了半日,捏着一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匣子出来。
三人正屏气凝神的研讨着这黄纸上的生辰八字。不想这殿外却传来了划一的脚步声,忽明忽暗的灯火从残破的窗纸间透了出去,撩人眼球。
这殿内蛛网麋集,已是看不出往昔的富强,只是那梁上画着的青鸾碧玺倒是模糊辩认得出当初这殿中仆人高贵职位。
我从地下拾起跌落在地的灯笼,嘴中嗔道:“如何躲在一旁也不出声,唬了我们一跳。”
这更让人感觉迷惑难明。这两样东西究竟有何干联,又为何被定太妃藏着这床榻之下呢?
安生听了我的解释,也未几细问,点点头,引了我们往这关雎宫的正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