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奴也忍不住放动手里的针线,凑过来看,口里也是不住赞道:“羽香姐的丹青是越来越短长了。他日也帮我描个模样来,我想替蜜斯做条帕子,就怕本身描得花腔子欠都雅。”
打扮时,我叮咛道:“替我梳桃心髻。”又挑了一套赤金嵌红宝石的头面,还特地加了几只步摇。
我先让羽香把前些日子给沐夫人做的几套衣服给包好了。然后挑了一套赤金头面,另有一对金镯子和东珠耳坠子。最后取了尊白玉冻的南海观音像。都让小福子带去沐府了。还叮嘱他记得和沐老夫人说,明日进宫来,就戴我送去的头面和金饰。
羽香低着头描着宝相花图样,似是想起了甚么,抬开端来看着我,说道:“对了,主子。本日我去宁寿宫,另有一事没和主子说。”
羽香点头,正要下去办。我俄然喊住她。笑道:“既然小福子反正都是要去这一趟,不如,让他带些东西去给母亲。”
待在殿内坐定,我这才有机遇好都雅看沐夫人。这一别一年,沐夫人没有涓滴的窜改。梳着平平整整的圆髻,上面戴着的是我昨日送去的赤金头面,一身暗黄色绣缠枝花的褙子,更加显得端庄慎重。
忙完了,我这才回到屋子里。琼奴不知甚么时候返来了,手里拿着针线,在做绣活。我轻手重脚走上前去,在她背上狠狠一拍。唬了她一大跳,见是我和羽香,这才扶着胸口,微嗔道:“蜜斯。你老是如许来恐吓奴婢。”
萧泽陪我用过晚膳后,又陪着我坐了会,这才回了含元殿。走之前还不忘了叮嘱我要好好养着身子。
我笑问道:“又在做甚么呢?”
我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摇点头,笑道:“我现在一点也不累、”说着,把药碗里的安胎药给饮尽了,这药是何彦方特地为我配的,说是能静气凝神,无益于肚里里的孩子生长。
“点心可筹办好了?记得要放母亲最爱吃的桃花酥和绿豆糕。”我不忘叮嘱道。
“才赞完琼奴,没想到你的手也这么巧,这花腔子描得如许的都雅。”
一时,羽香把那缎子取了来,三人筹议了花腔后,羽香便去了纸笔来,描模样。
羽香天然应了下来。三人又挑好了五色丝线,这才低着头绣了起来,一向忙活到二更天,这才歇下。
虽说羽香挑的那件褙子是用上好的云锦料子的,但是沐夫人这是头一次进宫,我得让她放心,我在宫里过得很好。
沐夫人也瞥见我了,疾走几步,走到我跟前来,先是标标准准的给我行了个礼:“臣妇拜见如贵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待统统妆点结束,我站在落地西洋镜前端看本身。比起常日里的素颜淡雅来,本日的我透出了几分贵气和华丽。这就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