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喜好,只是妾身身边唯有这些书罢了。”她被赐给四阿哥为格格的事,到底被家中晓得了,前些日子阿玛托人捎来这些书与一封信,信中未多说,只叫她好生保重,不需操心家中,但她能猜到阿玛和额娘必然为此伤透了心。
墨玉在一旁暗自替自家女人欢畅,自入府以来,女人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欢畅的时候,平常即便明显在笑也不自发含了一丝愁绪在内里,只盼她今后每一天都能像现在这般欢乐欢愉。
“这是人之长情,有何可怪。”胤禛抚了抚她泫然欲泣的脸庞轻声道:“等哪天有空了,让你阿玛额娘入府一趟,与你见上一见可好?”
“妾身服从。”凌若从速承诺,胤禛能让她出入书房已是莫大的信赖,她怎会不知轻重好歹。
这一夜以后,胤禛虽还是未召幸凌若,却不似之前那般不闻不问,得空经常常会来凌若的寓所坐坐,与她说几句话或是喝杯茶再走,偶尔会提及朝中产生的一些事,每当这时凌若就在一旁温馨的聆听,于安静中流淌着一丝温情,纤细而贵重。胤禛正像凌若所但愿的那样在渐渐抚平曾经血淋淋的伤口。
凌若俏脸一红,背过身去任由胤禛为她挂上,当手偶然中划过那一小片晶莹如雪的肌肤时,矜持如胤禛者也不由心神微微一荡,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感遭到凌若的身子战兢了一下,他方才有些艰巨的移开手,“好了。”
“刚到。”穿了一身石青色绣宝相纹常服的他睨了一眼摊在架上的那些书,发明多数是一些经史之类的册本,略有几分惊奇隧道:“你喜好看这些书?”
“只要一碗面吗?幸亏我还特地将修好的玉扳指给你送来,可有些得不偿失了。”胤禛可贵表情大好开起了打趣。
“想家人了?”简简朴单的四个字,却将凌若苦苦压抑的思亲之情皆勾了出来,非论她再如何沉着聪明,终只要十六岁,终是第一次分开家,岂有不想之理,每当半夜梦回发明再回不到畴前时,常常潸然泪下。
她长吸一口气,泪眼昏黄地看着胤禛,“妾身若说是,四爷是不是会怪妾身?”
从墨玉口中,凌若得知现在贝勒府中,最得宠的是年前刚入府的年福晋,真可说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每回犒赏她都是最丰富的那一份,胤禛过夜朝云阁的日子也是最多的。嫡福晋因身子弱兼要扶养季子,甚少有精力打理府中之事,以是统统事件皆交给了年福晋,李福晋在一旁帮衬办理,一时候风头无人可及。
凌若一边勺了一小勺在面中拌匀,一面答复道:“这个就叫桂花蜜,取春季正开的桂花洗净晒干后与蜂蜜合在一起然后封上盖子,随时都可翻开便可食用,又香又甜且色彩也极都雅。”
凌若抚着项下的玉扳指笑道:“四爷这回可真冤枉妾身了,本日是仲春初二,龙昂首的日子,在官方这一天吃的东西皆要以龙为名,比方吃饺子是‘吃龙耳’;吃馄饨是‘吃龙眼’;皇上是真龙天子,四爷是皇上的儿子,吃这些东西难道对皇上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