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之以是如此严格，也是为了小主们好，身为宫嫔一言一行皆为天下典范，非论在何时何地都不答应有失礼之处。若小主们想安安稳稳插手选秀大典，那么就请在这三日中好生听几位教引嬷嬷的话，不要让奴婢难堪，这不是为了奴婢而是为了小主本身。”

石氏俏脸微沉，很久才道：“皇阿玛对孝诚仁皇后一向未能健忘，若让他看到钮祜禄凌若……”

凌若点点头未说话，此时红菱已得了禀报赶到此处，她先是安抚了桂嬷嬷一番，然后走到不已为然的徐佳琳玉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俯身自地上捡起湿漉漉的绢帕，将之递到她面前。琳玉冷哼一声别过甚去，底子没有要接过的意义。

非是她们心智有多么果断，而是她们清楚，要飞上枝头成为人上人必须先过这一关。

见本身说的话被人这般疏忽，从未曾被人拂逆过的琳玉“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不止不捡还拿脚用力踩着帕子，仰起下巴傲然道：“我就不捡你待如何，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主子，甚么时候轮到你来号令我了。”

红菱再一次将帕子递给绷着脸的琳玉，“小主是持续练习还是要奴婢去照实回了贵妃娘娘，说小主不遵教养，妄顾宫规？”

数九寒天乃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滴水成冰，然东宫正殿内却因烧了地龙与炭盆而暖和如置身春季，在环绕氤氲的香气中太子妃石氏半闭了眼躺在贵妃榻上，两名小宫女一人一边执玉轮在她腿上按摩，静极无声。

“姑姑客气了。”一阵沉默后，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其别人纷繁跟上，明显红菱的这番话镇住了本来心存不满的秀女们。

“请小主们跟着我再走一遍，起！”桂嬷嬷面无神采的在前面树模，雪越下越大，漫天漫地，如飞絮鹅毛普通，恍惚了世人的眼，只能看到无尽的红色。

“要不是担忧他一味沉湎女色误了国事，本宫才懒得理他，近几年皇阿玛对他本就有所不满，偏他还不知收敛。”提及胤礽，石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去，让阿谁清倌分开都城，免得贰心老在内里收不返来。”

石氏挑起斜长入鬓的娥眉森然道：“昨日阿玛来和本宫说的时候，本宫还感觉他过于谨慎了，现在看来倒是一点都不过，这小我毫不能留在宫中。”她抚动手上的碧玺手串缓缓道：“去叫小厨房做几道特长的点心，待会儿本宫亲身拿去给荣贵妃。”

琳玉瞪了她一眼尖声喝道：“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如何了，我都说不练了，教来教去就这些端方，你不烦我都嫌烦。”

“这个管事姑姑好生短长。”凌若低低说了一句，秋瓷盯着红菱拜别的身影掠过一丝异色，“若无几分本领如何能坐到这个位置，不过此人确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