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已不能生养,而独一的儿子又早殇,这意味着只要那拉氏一日为嫡福晋,胤禛就一日不成能再有嫡宗子,如此一来,世子之位必定要从庶子当挑选,自古立长不立幼,现在叶氏与李氏前后有孕,谁能先诞下男孩谁就有能够成为世子的额娘,其职位乃至可与嫡福晋并列,一时候府里无数双眼睛皆聚焦在两人身上,既有看热烈的,也有恨之入骨的,总之各怀鬼胎。
胤禛发笑道:“想要茶就直说,拐甚么弯,雨前龙井我这里也未几,你要都拿去就是了。”
凌若赶紧低头见礼,“妾身钮祜禄氏见过十三爷,十三爷吉利。”
“厥后呢?”胤禛手指轻叩着桌面问,眉头微微皱起。
“也只能如许了。”胤祥无法地点头,又与胤禛说了一阵朝中之过火线才拜别,待其走远后,胤禛目光一抬望向站在中间的凌若,不等他说话,凌若已比了噤声的手势道:“妾身晓得,毫不会将您与十三爷的话说出去。更何况……”灵动的眸子子一转,状似无辜隧道:“妾身甚么都听不懂。”
胤禛被她引得一笑,眼底的锋利垂垂隐去。本日与胤祥谈事时用心不让其出去,何尝没有摸索之心在内里,现在看来,她倒是很晓得分寸。
六月末的一天,胤禛得知了叶氏已身怀六甲的动静,大喜过望,众皇子当中唯他膝下最薄弱,虽说年纪尚轻,但到底不好听。眼下听得有人有身自是欢乐不已,虽未曾晋她位份,但也赏了叶氏好些东西,还让厨房伶仃给她做适合妊妇饮用的炊事,令她在府中一时风头大盛。
“明白就好,磨墨吧。”胤禛低头持续批阅公文,而凌若则用心研磨,不时加一些水在砚台中,让那边的墨汁永久浓稠的恰到好处,团扇轻摇,带起发丝在空中飞扬,偶尔胤禛会抬开端看她一眼,视野交叉的那一刹时,有一种静悦与夸姣在此中。
“还是四哥记取我。”胤祥眼睛一亮搓手道:“本年雨前龙井少得不幸,宫里统共就几斤,赏下来的就更少了,我府里底子就轮不到,也就四哥这时能蹭到。”
胤祥把喝空的茶碗放桌上一放没好气隧道:“还能如何办,管着户部的是太子爷,他们让我找太子要去。去了宫里又没见到太子,也不知是真不在还是成心遁藏,这不但能找你筹议来了。”摸了摸梳得齐划一整的辫子又道:“固然我也不喜好兵部那些老油便条,可与底下那些将士无关,他们一个个满是拿命在换银子,苛谁的钱都不能苛他们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他本身是带兵出身,对那些将士的豪情要比旁人重的多。
上天仿佛是想赔偿胤禛,丧事接仲而来,就在叶氏传出有身没多久,李氏也传来有身孕的动静,经宫中的太医诊断已经一月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