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乱叫,我可没你那么大的侄女。”凌若比一比手中的丝线色彩打趣道,李卫也在一旁逗她,故做惊奇地对小门路道:“墨玉如何跟你一样,莫非你们是亲戚?”
正说着话,水月走了出去,手里托了个红漆盘子,上面摆了一碟温如言从未见过的糕点,见过礼后轻声道:“女人,玫瑰藕丝糕做好了。”
凌若睨了她一眼对温如言道:“姐姐你听到了吗?她这是在怪我呢。”
小门路在一旁摸着脑袋傻笑,他虽没接话,但墨玉已经被气得够呛了,甩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抚着胸口待气顺了些后嗔道:“女人连您也讽刺奴婢,奴婢跑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有要事要回禀您。”
温如言依言尝了一口点头道:“软糯苦涩,极是适口,全然尝不出藕的生涩之感。且因混了樱桃与青梅的酸味,令人不会因甜生腻,反而感受开胃。玫瑰藕丝糕……不但名字好听东西也好吃,只是我怎不知府里的厨子还会做这么新奇的点心?”
“就算再急也得歇息。”凌若不由分辩夺过她又想拿起的绣针道:“图已经绣了十之七八,剩下的日子充足将之绣完,不必急于一时。”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感慨地抚着费尽她与温如言心血的绣图道:“可惜我们不能亲身呈送给德妃娘娘。”
“姑……姑……姑……”墨玉跑得太急,一口气喘不上来,本想叫女人的,成果却姑个不断,倒像是在叫姑姑。
温如言正用心绣着八仙用来庆寿的蟠桃,只那一个蟠桃便用了七种分歧色彩的绣线,由浅至深,渐次过渡,待将最后一根线收好剪断方才停动手里的行动,取过手巾拭一拭手心的汗道:“我早已风俗了,不碍事,再说另有几日就是德妃娘娘生辰了,不抓紧一些可要来不及了。”
锋利亮光的绣针常常穿过纹理详确的锦缎时都会有纤细的嗤嗤声,算不得动听,却有一类别样的喧闹在内里。
“这便是你说的要事?”墨玉本觉得女人听到这个动静会很吃惊,谁想她连眼都没有抬一下,手中更是稳稳将一根细如发丝的绣线穿过针尾。
“叶福晋?”温如言望一望墨玉游移道:“她现在可怀着贝勒爷的骨肉,自有孕始贝勒爷就对她庇护有加,真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如何会舍得怒斥于她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那就有劳mm了。”两人极是要好,温如言自不会冒充客气推托,若连这点都不能安然接管,那此后谈何守望互助、祸福与共。
“行了,你家女人是在跟你打趣呢。”温如言安抚了她一番后道:“到底是甚么事,快说吧。”
凌若将碟子往温如言处推了推含笑道:“姐姐尝尝看合分歧口。”
“官方有句谚语叫:荷莲一身宝,秋藕最补人。生藕性寒,有清热除烦、凉血止血散瘀之功;而熟藕性温,有补心生血、滋养健脾的服从。”说到这里她摸一摸温如言的手道:“天未真正凉寒姐姐的手已经这般冰冷,可见姐姐体质虚寒,脾胃衰弱,多吃一些熟藕是极好的。再说旁人瞧着好似庞大,实在真正做起来并不难,比如这道玫瑰藕丝糕,取鲜藕去皮切丝,用糯米磨粉加新奇玫瑰挤出的汁水一道拌匀,然后再撒上青梅末、瓜子仁与樱桃便可上蒸笼,用大火蒸上一刻多钟,待凉后切成菱形再撒些绵糖便可。不过姐姐如果嫌费事的话,今后我让人做好后送到你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