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的声音令狗儿从哀伤自责的思路惊醒过来,蓦地想起这是甚么处所,手忙脚乱的拭去脸上的泪痕,拉了阿意对一向如有所思瞧着他们的凌若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道:“多谢凌福晋救了阿意性命,这份大恩大德,主子愿以性命相报!”
望着阿意如同阴阳脸普通的面庞,狗儿心如刀绞,双手在身侧不住握紧松开再握紧,借此禁止胸中澎湃的怒意。
阿意用力挣开他的手,别过脸垂泪道:“我的脸已经毁了,再说也于事无补,你就不要再管了。”
阿意亦是泪流不止,泣声道:“我之以是不让人奉告你这件事,就是怕你自责,不怪你,真的,我向来没怪过你,只是面貌毁了罢了,旁的还不是好好的,还是有手有脚,你不消担忧,呜……”
阿意身子微微一缩,部下认识地抚上那块疤痕,游移着不知该如何说。见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狗儿更加心急,顾不得场合一把抓住她肥胖不堪一握的手腕低吼道:“说!到底出甚么事了,是谁把你弄成这副鬼模样的?!”
除此以外,狗儿另有另一重筹算,再过几年,阿意就到了适婚的春秋,与其在内里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嫁了,倒不如本身设法在四爷面前求个恩情,让他给阿意指个好人家嫁畴昔。跟了胤禛这些年,他多少摸到一些胤禛的性子,晓得这位外人眼中的冰脸王爷实在是面冷心不冷,只要本身差事当得好,求个恩情绝驳诘事。
“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执意让你进府,你就不会弄得一身是伤,还连面貌都给毁了,都是我害了你,阿意,是我害了你啊!”狗儿泪流满面,悔怨不已。
女为悦已者荣。身为女子,最器重的莫过于容颜,毁了容颜就即是毁了此后的人生,阿意……阿意……她该如何办才好?
阿意不断地点头,就是不肯说话,倒是墨玉在那边看不过眼了,替凌若带好一枝赤金快意簪后回身没好气隧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阿谁恶人先告状的叶福晋喽?!阿意哪有偷她东西,底子就是她本身受了气拿阿意来撒气,往她脸上泼热茶不说,还拿掸子往死里打,连着打断了两根掸子,你瞧瞧。”她一边说一边撩起阿意的袖子,在她手臂上还残留着诸多被棍棒打出来的伤痕,“若非阿意福大命大又刚好遇见我们主子,带她返来治伤,只怕你早就看不到她了。”
狗儿得知此过后,说甚么也不肯再让阿意抛头露面去卖豆花,万一真出些甚么事他如何对的起死去的爹娘。但是就算不卖豆花,她一个小女人单身在家,仍然免不了被人觊觎,是以在与阿然商讨后,狗儿决定让阿然进雍郡王府做事,虽说是下人,但起码兄妹相聚,随时都可见到,再说了,有他在中间照拂,也不至于让阿意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