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个丫头原与我乞假的时候说是三四日便可返来,奴婢被皇上禁足,原想着等这两个丫头返来了,也许就能沉冤得雪,可谁想着……这说好的日子到了,这俩丫头,却没返来……”
一起无话,全公公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还转头看一眼,而身后的两个侍卫并没有因为我的行动迟缓而催促,也是无言地跟在身后。容彦悄悄咬着下唇,而我,就由她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阿谁未知的结局。
只听皇上轻咳了一声,然后那熟谙的声音就说道:“全福,你先退下吧。容彦也下去吧。我不叫你们出去,谁也别出去打搅朕。朕――好好听听,纯嫔……要如何请罪。”
我没有去管皇上是在迷惑或者暗讽甚么,持续说道:“奴婢那两日有些倦怠,便也没有细细查问她们出宫的来由,原想着,这么多年了,对她们也是比较信赖的。可谁晓得,她们两个方才出宫没多久,皇上就派人来要提审她们,奴婢才慌了神。”
“奴婢御下败坏,没有管好自个儿的主子,又因为皇上一向禁足奴婢,心生惶恐,是以,本日才想要前来给皇上请罪――”
面前那双明黄色的龙纹鞋很快就不见了――皇上仿佛是在大殿里踱着步,然后就听皇上那分歧于昔日的暖和,反而有些峻厉的声音说道:“传闻你要来请罪,我原是不想见你的。”
走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我的内心实在是止不住的悲鸣。是了,我自打一开端,就不该对皇上抱有但愿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纵使是他说着对我是至心的,可深通御下之道的皇上的心机,又岂是我能捉摸的透的?
恍然间便感觉有些脑筋眩晕,行动也没有那么有力了,扶着容彦的手臂也有些发凉颤栗。容彦仿佛发觉到甚么,轻声唤了一句:“娘娘……”我冲着她悄悄摇了点头,表示我无事。
这条走的极其熟稔的路,这一次却走的非常的迟缓,但是即便是走的再慢,起点就在那边,走的慢些,也毕竟会达到。
说到“纯嫔”两个字的时候,皇上似是在咬牙,听得我一阵的毛骨悚然。我约莫是惹了他吧,我内心想着。只是都已经到了此时,他还在叫我纯嫔,这个他赐赉的,代表着是他三宫六院女人之一的位分,我不晓得是他仍旧念着旧情,还是……已经冰冷到了只肯叫这个位分,而不是我的名字……
我闻言,还是是低眉扎眼的姿式,说道:“回皇上,奴婢是要请罪。前几日,思鸢和念鸯两个我身边的大宫女来跟我乞假,说要出宫去――皇上,您晓得奴婢是个心软的人,思鸢和念鸯又是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的,便允了她们……”
圣言一出,全公公和容彦决然不能违旨。本来陪着我跪在我身边的容彦磕了头,行了礼,就和全公公一起退出去了。随后,就听到殿门被关上了。这下,全部大殿里,就只要我和皇上,两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