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晓得你偷龙转凤以后,便明白这是一个让你万劫不复的大好机会,本来你要对于钮祜禄氏我亦不反对,归正她迟早也是要死的,只是相较之下我发明本身更喜好要你的命,而刘婆子就是你的催命符!”那拉氏眼中浮起如同鲜血般深重的称心,衬着她唇畔的鲜血有令民气跳加快的可骇,与昔日里暖和慈悲的她判若两人。
“我何止晓得这些,还晓得你令人在府中漫衍谎言,说钮祜禄氏故意害弘晖,好借我的丧子之痛来帮你撤除钮祜禄氏。李月如,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她抬眼,有无尽的恨意在此中,露在袖外的十指微微颤栗,若非另有明智禁止,这双手早已掐在李氏的脖子上。
“这个奥妙永久不会有人发明。”冰冷的护甲尖端重重划过李氏的脸颊,留下一道血印子,望着李氏惊怒吃痛的眼神,她冷声道:“不要妄图去奉告王爷,从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开端,你就是一个死人!”
“一向以来,我虽为嫡妻,但从未曾难堪熬你们,乃至到处谦让,哪怕被你们说软弱无能也不要紧,只求阖府高低能够齐划一整,安安稳稳。但是终究换来的是甚么?是弘晖的死讯!”说到这里,那拉氏睁目欲裂,步步逼近惶恐不堪的李氏,“不是出错,不是偶尔,是你处心积虑害死了他,乃至为此不吝让灵汐跟着溺水,好让人狐疑不到你身上。李月如,你好狠的心!明知弘晖是我的命根子,却为一已私短长死了他,弘晖才八岁,他未曾害过任何人,但是死得如许不明不白!从他死的那一天起,我活着的每一日都在接受锥心之痛。我发誓,必然要让害他的人不得好死!”
那拉氏微微一笑,伸出粉红的舌尖悄悄舔着染在护甲上的血,那种血腥气令她想吐,但内心却说不出的痛快,那是仇敌的鲜血啊。弘晖,你在天上看到了吗,额娘正在给你报仇,将伤害你的人一个个斩尽扑灭!
李氏神采一变,慌乱地点头,嘴里不住说道:“我……我不会让你杀我的,你走开!”她从地上胡乱捡起一根破木棒朝那拉氏挥动,那木棒上不知积了多久的灰,被她这么一扬顿时弄得屋中尘烟满盈。那拉氏讨厌地挥挥袖,退出几步,她刚一退开,李氏当即连滚带爬跑到门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个令她堵塞的人,她要去奉告胤禛,那拉氏才是最可骇的人,但是非论她如何用力都打不开那扇看起来并不坚毅的门。
“因为……追杀刘婆子的人并不止你一个。”那拉氏微微一笑,眯了狭长的眼眸道:“既然我的孩子没了,那么别人也不能有孩子,叶秀的孩子本不该该活下来。可爱那刘婆子贪婪不敷,收了我的银子不敷还要收你的银子,承诺为你偷龙转凤。这把戏本来耍不下去,谁想叶秀怀的竟是个龙凤胎,她捂死女孩到我这里来交差,公开里却将男孩转给你,充做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