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送到东菱阁的饭菜都是厨房管事洪玥亲身瞧着做的,洪玥是之前服侍孝懿仁皇后的,自藐视着胤禛长大,豪情极深。以是胤禛出宫开牙建府后,就将已经丰年纪的她接到府中享享清福,无法洪玥闲不住,以是胤禛就让她做了厨房的管事,而她也成了雍王府独一一名女管事。
固然她们不晓得郑氏的实在身份,却晓得胤禛对这个女子异乎平常的正视,略一思忖年氏清越的声音在重重夜色中响起,“郑氏手无缚鸡之力,断不能走出防备森严的东菱阁,想必另有别人参与此中,就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小妄为,视雍王府如无人之地。”
“去,将卖力送饭的人唤来。”跟着胤禛一声令下,二狗子和德子睡眼惺忪的被带了过来,看到东菱阁前那么大的阵仗,两人在内心打起了鼓,不知究竟出了甚么大事。
那拉氏睨了她一眼安抚道:“现在事情还不清楚,mm莫要本身吓本身。”说完这句她又朝胤禛看去,胤禛晓得她意义,就着凌若命人端上来的椅子坐下后对尚跪在地上的安洛凡喝道:“还不快把事情原委细细说清楚!”
年氏夙来看她不惯,一个官女子竟与她平起平坐,于她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相较于凌若,她更恨这个整日里尽晓得装不幸博怜悯的虚假女子,她所倚靠的不过就是那张像极了纳兰湄儿的脸,当下嘲笑一声道:“mm此言,但是有坦护之意?莫非……”
见他发怒,周庸等人忙不迭跪下,请他息怒,凌若亦在一旁劝道:“事已至此,四爷还是暂息雷霆之怒,先将事情原委弄清楚要紧,妾身信赖郑氏断不会无缘无端失落。”
那厢,佟佳氏听了她这话,面露不忍之色,踌躇道:“万一他们说的是实话,可我们不信,到了板子下他们为了活命胡说一通,岂不是屈打成招?若然鼓吹出去,未免有损王爷形象。”
佟佳氏抚胸忧声道:“如此说来,我们姐妹岂不是也不平安,纵是被人闯了出来也不晓得。”她越说越惊骇,面露惶恐之色,“这……这可如何是好?”
见胤禛一言不发,凌若只得欠身道:“回嫡福晋的话,东菱阁的郑氏失落了。”
凌若冷眼相看,若非事前有所发觉,可真要被她这番模样给骗畴昔了,佟佳氏,真是一个天生的伶人,唱作俱佳。
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又有短促的脚步声传来,倒是那拉氏与年氏、佟佳氏前后到了,想是都得了动静,晓得东菱阁出了大事,以是仓促赶来,这一下子,府中的嫡侧福晋可都是齐了。在佟佳氏身后还跟着伊兰,在瞧见凌若后,她踌躇了一下,似想过来,然脚刚挪了半步就又低着头收归去了。